海底飛掠的晶璃瓶。
出自魔宮的少年莫硯,摩挲著那柄鋸齒狀,厚重如山的“伽羅魔刀”,如輕撫著心愛女子的肌膚,眼中都是溺愛。
“哧啦!”
微小血光,由他指尖如電飛出,逸入魔刀的刀身。
這柄在魔宮史上赫赫有名的魔刀,吞沒著他的血光,內部器魂如在雀躍地歡呼著。
修行有道,亦或者魂含秘術者,離他只要較為接近,都能聆聽到魔刀內的魂動。
莫硯手撫摸刀身時,有許多奇妙的魔紋,曇花一現。
忽然間,他睫毛微動。
他的眼瞳,漸漸收斂所有光亮,給人一種死寂沉沉,魂魄都已消失的詭異感。
其魂,如入魔刀深處。
極為明顯魂之波盪,從那柄“伽羅魔刀”內傳來,莫硯彷彿已然消失,倒是那魔刀逐漸亮了起來,吸引了眾人注意。
怪異的變化,也只是持續一小會。
片刻後。
莫硯轟然一震,彷彿從一深沉的夢魘內驚醒過來,他額頭居然冒了汗,整個人的神情和氣度,都有極其明顯的變化。
本有些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莫硯,臉上表情冷峻而嚴肅。
“晶璃瓶轉向,掉頭,去找隕落星眸!”
他看向祁南斗,以不容置疑地語氣態度,發號施令。
“啊?為什麼?”
祁南斗一手握著“噬骨梭”,將沉浸於內的心神念頭收回,以那白骨煉製的飛梭指向前方,“另外一處邊沿之地,馬上就要到了啊。莫硯,以此刻‘噬骨梭’加晶璃瓶的力量,破開那什麼‘深藍幽幕’,我是很有把握的。”
其餘人也都不解,不明白關鍵時刻,莫硯為何給出如此指示。
“我重申一遍!回頭,去找隕落星眸!”莫硯強硬道。
從他踏出“煞魔鼎”,出現在眾人面前,他還沒有一刻如現在般,那麼的嚴峻,強盛的令人覺得不舒服。
同樣出自魔宮的費羿,見他如此的神情,也暗暗變色。
“不會,引發沒必要的麻煩吧?祁南斗,侯天照和林嶽這些傢伙,沒一個是善茬。他的決策都是符合大家利益的,那些人才會遵從,甘願聽命。可要是判斷錯誤,要帶他們送死,那幾人未必會乖乖聽話。”費羿想到。
他可知道祁南斗,侯天照等人,在寂滅大陸行走時,是什麼一個手段和做法。
費羿是真的擔心,那些人不清楚莫硯的真正來頭,不給魔宮的面子。
“你剛剛都說了,我們和隕落星眸的那些傢伙戰鬥,不一定能討到便宜。”侯天照哈哈大笑著,說道:“你也說了,虞淵不容易對付,你自己都沒把握。怎麼?忽然改變了想法,要回頭將他們殺光?”
“我覺得,別節外生枝了。”穢靈宗的池蔭道出她的想法。
莫硯看了幾人一眼,道:“不是回頭和他們戰鬥,而是,和他們並肩作戰。”
“什麼?”祁南斗吃了一驚,“不會是血祭壇,已經找上他們吧?如果是那樣,我們更應該迅速離開,衝出深藍幽幕啊!”
“不是血祭壇,是那條跟著虞淵的怪魚,它叫溟沌鯤,從外域星河而來。”莫硯道。
“天外異物!”
“那條怪魚,不是妖族的前輩?竟然是
從天外而來?”
“我早該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