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燼海域,一處邊沿之地。
碧藍色的光幕,不再是無形之物,而是真實地顯現出來。
此處的“深藍幽幕”,顯形之後,薄如蟬翼,透著藍瑩瑩的光澤,彷彿一觸就能洞開。
“哧啦!”
點點幽藍火花,從那“深藍幽幕”濺射而出,伴隨著聲聲悶哼。
火花,乃入微境倖存者的靈識接觸,欲要透過光幕向外。
可惜,靈識一觸及那薄若蟬翼的光幕,就像是撞在鐵板上,濺出點點火光。
“鏗鏘!”
一燃燒著的火焰金錘,被赤魔宗一位試煉者釋放,重重砸在“深藍幽幕”。
薄薄的光幕,沒丁點變化,反倒是火焰金錘上的,簇簇連海水都澆不滅的金色火苗,瞬間熄滅了。
那位赤魔宗的青年,臉色驟變,心疼地急忙將火焰金錘收回。
點點金粉,灑落在錘體,想要儘快恢復器物遭受的損壞。
從晶璃瓶內,走出來了很多人,他們嘗試著以器物,以靈識,以奇詭法決,破開眼前的碧藍光幕,想要衝出去。
只要離開這片海域,馬上就能翱翔在外,再不用擔驚受怕。
但眾人各施手段,那“深藍幽幕”依然紋絲不動。
琉璃透亮的瓶子內,侯天照、祁南斗,費羿、林嶽等人,沒有離開那晶璃瓶,都在裡面待著。
魔宮少年,懶散坐在地上,也不修行,而是看著那些動用器物和魔決,無功而返者的頹喪表情。
他扯著嘴角,不時發出樂呵呵的笑聲,彷彿覺得有趣。
嚴祿和費羿並肩站著,他看著那少年,一直覺得奇怪。
到現在,他從費羿的口中,也只知道少年叫莫硯,乃寂滅大陸魔宮的本土人物。
可莫硯到底是什麼來頭,何時進入魔宮修行的,他還是不清楚。
“這沒什麼用啊。”
施思噘著嘴,眼看著那些傢伙,離開晶璃瓶以後,一次次地動用全力攻堅,可碧藍光幕始終不變,失望地呢喃。
穢靈宗的池蔭,打量著晶璃瓶,似在認真琢磨著什麼。
林嶽,還有那侯天照,不時看向祁南斗。
好一陣子後。
祁南斗身形輕輕顫了顫,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那個,莫硯……”他看著魔宮少年,欲言又止。
魔宮少年興致勃勃地,望著外面的神情,因他的打斷,而有些不悅,有屁就放!”
“這個……”祁南斗咳嗽了一聲,說:“你有沒有法子,破開這眼前的深藍幽幕,從這鬼地方早點離開啊?你也知道,血祭壇還在四處徘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嗅到我們的蹤跡,尋了過來呢。”
“大家都不想死,都想從這裡脫身,也都聽你的話,聚集在了晶璃瓶。”
祁南斗在面對這位魔宮少年時,顯得頗為小心謹慎,似乎生怕引發他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