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什麼東西?”
風雲帆的甲板上,在虞淵、嚴鈺驟然消失以後,樊衍沉聲詢問。
銀月帝國一干人等,都臉sè深沉。
“來自隕月禁地,具體來歷不詳。”李元龜一陣暈頭轉向,方才恢復過來,說道:“那片禁地,有各類奇異生靈被鎮壓著,許多來源於天外。他原先只是魂靈,沒有實體真身,這趟見面變得不同了。”
“隕月禁地!”樊衍冷哼,“我就說,他和禁地的異魂大妖勾結,現在那位的出現,指名道姓見他,已經說明很多問題。”
“一碼歸一碼。”李元龜皺眉,“他在隕月禁地,做過很多於帝國有利的事情。還有……”
停頓了一下,老將軍再次說:“他從禁地走出,踏入帝國疆域的那一刻,我們就得到訊息了。陛下有密令,不許任何人干涉他的舉動,不允許大修行者胡來!”
聽他搬出女皇陛下,樊衍眼神一變,終不敢多說。
銀月帝國的女皇,威嚴不容褻瀆,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浩蕩天威,代表著帝國準則。
虞淵一事,女皇陛下既然有了說法,旁人就必須遵從。
樊衍對虞淵,便是有再多不滿,也只能以正常的手段,在規則限制內,採取行動。
譬如,和藺家合力打壓虞家。
“呼!呼!”
片刻後,虞淵和嚴鈺的身影,忽然在甲板再現。
驚鴻一現的黑白童子,則是沒了蹤跡,不知去向。
李元龜在他們露面後,立即盯向嚴鈺,而非虞淵,奇道:“嚴將軍,那位……難道和你有舊?”
嚴奇靈和虞淵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不奇怪。
嚴鈺和那位,似乎不該有什麼瓜葛,怎麼也被帶走了?
“抱歉,事關嚴家秘辛,不便相告。”嚴鈺神情淡漠。
李元龜愣了一下,不由再次看向虞淵,“那位,突然在這方天地現身,究竟想做什麼?隱龍湖、雷宗和寒yīn宗,和黑獠軍軍長的那場戰鬥,他說要插手,他打算如何做?”
“他倒是沒有和我說這些。”虞淵攤開手,笑嘻嘻地說:“老將軍,有一點你儘管放心,他對我們銀月帝國沒有什麼惡意。他在那場戰鬥中,會站在哪一
邊,我不是太清楚。我唯一敢肯定的是,他不會針對我們。”
“希望如此。”什麼都沒有問出的李元龜,心情不佳,臉sèyīn鬱。
他自知虞淵懷揣著眾多秘密,處處透著古怪,可偏偏自家的李玉蟾、李禹被人家救過,陛下也有指示,讓他都不敢妄動。
略有些鬱悶的老將軍,之後,便沒有繼續追問。
虞淵趴在帆船邊沿,眯著眼,眺望著遠方的那場戰鬥。
戰場另一端,通往神威帝國的天空,忽顯一條金sè光河。
夜幕中,那條金sè光河無比矚目耀眼,如拖曳著金sè流光的流星,竟然筆直地,朝著他們所在的風雲帆而來。
帆船上,銀月帝國的修行者,紛紛側目。
“神威帝國,鎏金寶船!”
有識貨者,多看了幾眼,瞬間醒轉過來,大聲驚呼。
“鎏金寶船!”
天藥宗的白莘莘,輕聲低呼,說道:“造價,比風雲帆昂貴許多,不僅能虛空翱翔,還刻印著眾多攻擊和防禦陣圖的鎏金寶船,在另外兩塊大陸,也都是稀罕之物。”
同樣為飛行器物,鎏金寶船的價值,一艘抵得上七艘風雲帆。
風雲帆只能承載人,得以虛空飛翔,就是一運輸的工具。
鎏金寶船則不同,重金打造的鎏金寶船,不僅速度更快,且要堅固的多,船上刻印的陣列,令寶船還能以靈石締結防禦的磁場光圈,且具備一些強大的攻擊弩炮。
神威帝國,要比銀月帝國強盛很多,比赤陽帝國都要底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