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扛著魏鳳就走。
寧驥和白莘莘隨之而動,亦步亦趨地跟隨,唯有轅蓮瑤一動不動,就這麼平靜地望著柳渭。
雷梟,還有雷宗和寒yīn宗的七位弟子,也都看向柳渭。
似乎,只要柳渭一句話,就不管轅蓮瑤的身份地位,合力圍擊,將虞淵等人擊殺,把魏鳳搶走。
柳渭臉sèyīn冷,一言不發。
他沒吭聲,就這麼盯著轅蓮瑤。
轅蓮瑤不為所動。
“就此別過。”
過了一陣子,待到她看著虞淵,完全消失了,轅蓮瑤才對柳渭展顏一笑,旋即駕馭著燃燒的火焰蓮花,也向遠方飛去。
等她也離開了,雷梟方才皺著眉頭,說道:“為什麼不動手?”
“柳渭!”
寒yīn宗那位,望著英偉不凡的宗門弟子,直呼其名,毫不客氣:“一個暗月城的小城主,便是和赤魔宗有點關係,我們又有何懼?以你和雷老的實力,聯手之下,難道勝不過她?”
“至於藺師妹的未婚夫,還有那什麼天藥宗的,我們定能全部制住。”
他不明白,在宗門向來以果敢著稱的柳渭,怎麼變得束手束腳。
“看到那條胳膊了嗎?”
柳渭指了指,那位黑獠軍入微境將士,自己斬斷的臂膀。
雷梟道:“怎麼?”
“我們來前,他斷了一條手臂,而且魏鳳和他們黑獠軍,是打算撤離的。”柳渭忽然變得出奇冷靜,“單單以虞淵,以那天藥宗,還有那廢物三人,憑什麼讓這一支黑獠軍撤退?黑獠軍撤退,魏鳳想求死,只有一個可能。”
“絕無一點獲勝的可能,他們才會出此下策!”
“其實,我一直在警惕著,覺得暗中還有別人。我激怒虞淵,就是想看看會是誰,看看我們能否吞下來。”
“結果,來的居然是轅蓮瑤。”
雷梟也好,其餘幾個年輕的宗門子弟也罷,都聽的莫名,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是轅蓮瑤!”
柳渭深吸一口氣,望著那位被一根骨頭洞穿心肺而亡的黑獠軍將士,說道:“藏匿在暗中,逼得黑獠軍要逃,讓魏鳳想自絕的,不是暗月城的城主大人!”
這句話一說,雷梟才頓時醒悟,“還有人?”
“嗯,肯定還有一人!”柳渭點了點頭,“如果來的那人,和黑獠軍的死亡對上號,我會讓你們下手。可那轅蓮瑤的攻擊方式,和那黑獠軍死者的傷勢截然不同,就說明另有他人還在暗處。”
“而我,其實始終暗中留意,竟然覺察不出對方的存在痕跡。可在轅蓮瑤接近時,我卻瞬間生出警惕,一定距離後,又知道是暗月城的城主。”
到這裡,那位寒yīn宗的英偉青年,也醒悟了,“暗中有人,比那轅蓮瑤還要可怕?而且,你知道肯定不是我們的朋友,所以忍了下來?”
“不錯。”柳渭道。
給他如此解釋,這些雷宗、寒yīn宗的宗門試煉者,一個個都在深思,然後去查探黑獠軍將士的傷勢,去印證他的判斷。
很快,眾人就得出結論——柳渭的猜測無誤。
暗中斬殺那位黑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