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魂球順勢飛天。
然,千萬綠色光點,已如深夜的螢火蟲,朝著各個方向逃逸。
那一枚,被李禹掌控的“祭魂球”,不知該追向何處。
眨眼功夫,萬千綠色光點,便消失的乾乾淨淨。
失去馮馨這具血肉軀體的月魔,因“祭魂球”的存在,沒有選擇找尋新的傀儡依附,而是直接逃逸。
那位強大月魔,也沒有預料到,參加隕月禁地的試煉者,竟然會有人天魂如此精煉。
那一股,來歷神秘的古老劍意,在月魔的認知中,便是烙印在試煉者體內,也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
所以,月魔有恃無恐。
月魔即便被禁錮著,依舊知道銀月帝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辦所謂的試煉活動。
試煉者,都是銀月帝國的年輕人,幾乎不可能出現入微境者。
如李禹那般,能達到破玄境,就已經是極致。
不躋身入微境,是很難得到那古老劍意認可的,勉強得到了,沒有精煉的魂魄,還是很難驅動劍意,溝通不了其中的劍魂。
千萬年的宿敵,月魔比所有人,都知那道劍意的可怕。
正是太可怕,太強大,想要御動起來,揮出一劍,才愈發不易。
月魔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這趟參加禁地的試煉者中,會有虞淵這麼一個異類。
透過“慧極鍛魂術”,借那把白紙扇,苦苦淬鍊天魂的他,就成了一個意外。
那道古老劍意,就是嗅到他天魂的精煉,才會機緣恰巧地,融入他體內,烙印在臂膀手骨中,讓他有可能揮劍。
其他人,李禹也罷,嚴祿和詹天象也好,因境界沒有抵達入微境,天地人三魂,都尚未來得及凝鍊。
他們,先前能對別的月魔造成影響,都是藉助器物。
而非自身的力量。
已有此類器物在身,更加不可能得到那道古老劍意認可,不是那道古老劍意,月魔根本無懼禁地的試煉者。
然而,意外還是發生了,虞淵的存在,打亂了月魔的計劃。
“逃逸的月魔,還會再次出現。”
李禹很冷靜,示意蘇妍、詹天象和趙雅芙,保護好倒地不起的虞淵,“他只是耗力過度,暫時昏厥了。”
眼見千萬綠光飛走,躲過一劫的那些試煉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都處於巨大悲痛中。
在他們身邊,躺著一具具同伴的屍身。
死者,都是和他們同齡的戰友夥伴,被那月魔寄託的馮馨,以從天灑落的月刃,穿透了軀體而亡。
“你怎麼樣?”
李禹扭頭,看了一眼嚴祿。
嚴祿被月魔稱呼為分魂棍的短棍,穿透腰腹,此刻金銀短棍,重新落入他手,他腰腹處的傷口,也塗抹藥膏後,包紮好了。
“我死不了,但短期內,怕是沒有再戰之力。”
嚴祿神色蒼白,眼睛卻滿是堅毅無畏,“沒料到這一趟禁地試煉,會遭遇月魔的莫大考驗。嘿,只要我不死,能活下去,我定能跨入破玄境!”
“李禹,那月魔?”藺竹筠輕聲詢問。
“月魔,被你那未婚夫重創了。”李禹講話時,看向虞淵,說道:“多虧了虞淵,如果沒有他過來,月魔無人能制。”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我也不行。”
此言一出,還倖存的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望向,已經昏過去的虞淵。
這時,他們才明白詹天象、韓慧的高瞻遠矚,敬佩他們的眼光和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