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重擊遠古月魔。
譬如,牽扯出虞淵的天魂,並剝離烙在虞淵臂骨的,一點點的劍芒。
“七張鎏金魔魂符,也不知赤魔宗,還剩下幾張。”
突然間,虞淵本體開口講話,一臉揶揄地,望著那彷彿沒了魂魄的段觀瀾,“很抱歉,這張鎏金魔魂符,我只能毀去了。”
此言一出,只見段觀瀾眼前的,虛幻而成的火焰天地,熊熊燃燒。
九點異芒,裹著一抹幽影,倏然而出。
幽影鑽入虞淵眉心,九點異芒,則是在他臂彎消失。
他咧嘴一笑,看著以火線魂念刻印的火焰天地,就在段觀瀾的眼皮子底下,燃燒殆盡。
那張,被段觀瀾貼在眉心的符篆,就這樣變成一張空白符紙。
段觀瀾滿臉血汙,一屁股坐下地上,再沒有先前的意氣風發。
反觀虞淵,眼神熠熠,精神抖擻,似絲毫無傷。
“李姐姐,你關鍵時刻的沉默,我記下了。”
他笑了笑,彷彿一點不生氣,朝著李玉蟾頷首點頭,“段家,和赤魔宗莫逆之交,在你眼中,段家能為銀月帝國帶來更大的利益,是嗎?”
李玉蟾從震驚中醒來,望著此刻的虞淵,忽有些不知所措。
“秦宗主!”
虞淵又抬頭,看著七神宗的宗主,說道:“我很欣慰,你並沒有落井下石。”
秦雲滿臉苦笑,從高空中的段天禧旁邊落下,就在化魂池,就在虞淵前方停下,道:“虞小哥,我畢竟是赤陽帝國的人。那個,你別怪我不願出手,著實是因為,我不是那位對手。”
他指了指段天禧。
虞淵神情冷峻,輕哼一聲。
“李將軍也無奈啊。”秦雲解釋,“段觀瀾有鎏金魔魂符庇護,古老月魔的下場,我們也親眼所見。我們能如何?破不開鎏金魔魂符,救不了你,又有段家兄弟暗中照看,我們真的沒辦法啊。”
李玉蟾經過一番沉默,突然道:“虞淵,此事,我承認有過錯!”
“不必多說了。”
虞淵擺擺手,在化魂池一角,在那段觀瀾前方,默默地坐了下來。
秦雲和李玉蟾面面相覷。
天空,以火焰神明顯現的段天禧陰神,坐在那深紅大鐘上,以極其複雜的眼神,低頭看著虞淵,“小子,你毀了一枚鎏金魔魂符!”
虞淵看了他一眼,笑道:“那又如何?”33首發
“你既然知道鎏金魔魂符的來歷,知道其珍貴程度,你竟然還敢毀去!”段天禧震怒,“不論你和赤魔宗有何淵源,不論你背後師門是哪一方,毀去一枚鎏金魔魂符,你都無法交代!”
“交代?向誰交代?”虞淵啞然失笑,“段前輩,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就憑你們兄弟兩個,還不配讓我給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