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湧動的靈氣,分明要逸入虞淵體內。
蘊靈境初期啊,尚未經過一輪徹底鍛造的體魄,經得起那些狂暴、紊亂靈氣的沖刷洗滌?
那些靈氣中,還混雜著毒素,各類奇怪的力量。
達到破玄境的他,都不敢將諸多繁雜的靈氣,納入到丹田,不敢用來補充氣血,虞淵怎麼敢的?
“沒事,相信我,他不會有事。”詹天象保證。
李禹道:“你留心一點,別人可以有事,他真的要安全。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你記得吆喝一聲,我會第一時間趕來。”
詹天象點頭,“我知道了。”
他旋即悄悄往虞淵離開方向潛去。
嚴祿、蘇妍,還有孤身一人苦修的樊離,都有所察覺,都從靜修中醒來,盯著他詹天象看了一眼。
沒太久。
原本散逸在他們周遭,令他們厭煩而又無奈的狂暴、混亂靈氣,竟然受什麼東西吸引般,自發聚湧著,飄逝向別處。
飄去的方位,分明就是虞淵和詹天象,先前離去的位置。
又是一陣子,虞淵殺豬般的嚎叫聲,撕天裂地地響起。
修行中的眾人,都被那聽著,就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驚起,下意識地站起來,就要去看個究竟。
“詹天象,不是趁虞淵修行時,偷襲了他吧?”有嚴家的倖存者,義憤填膺,“虞淵,可是救了大家的性命!”
“沒事的。”韓慧無奈站起,向眾人解惑,“虞淵初入蘊靈境,在著手第一輪的煉體。”
“第一輪的煉體?”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都覺得匪夷所思,覺得在虞淵的身上,充斥著太多的奇詭。
誰在蘊靈境初期,煉體煉的鬼哭狼嚎,一副要死的樣子?
另外,那些狂暴、混亂的天地靈氣,又是怎麼一回事?
“好了,虞淵那邊不必關心。”得到保證的李禹,輕喝一聲。
他一開口,滿腹牢騷,且有諸多疑惑的眾人,相繼坐下。
聽著虞淵的嗷嚎,望著冰冷的夜空,很多人想起了才死去不久的同伴,想起帝國的傳說,還有逃走的月魔。
不安,絕望和恐懼,繚繞在所有人心頭,怎麼都揮之不去。
漸漸地,虞淵驚天動地的哀嚎聲,終沉寂下去。
夜色漫長,眾人將種種負面情緒壓制著,又繼續自身的修行。
終於,終於白晝重現。
清晨,沒有太陽昇起,灰濛濛的天空,如被某種幕布遮蔽著,隔絕了太陽光。
詹天象攙扶住,臉色蒼白的虞淵,慢吞吞地,從遠處走了過來。
“虞淵有話要說。”詹天象道。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瞬間吸引過來,都看向虞淵。
李禹也不例外。
“咳咳,是這樣的。”虞淵耷拉著腦袋,依靠著詹天象,有氣無力地說:“不要往禁地口去了。那出入口,就是一個死絕之地,過去就是死。”
“此話怎講?”李禹道。
“我先說明,我暫時沒有根據,沒有十足的把握。”虞淵也不隱瞞,“我只是有種感覺,在禁地的出入口,隱藏著大凶險,大恐怖。”
“你那該死的感覺,從來沒有令我失望過。”詹天象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