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樊家的樊離,內心深處對藺竹筠有想法。
不管樊離怎麼遮掩,怎麼隱藏,她都知道。
她覺得,藺竹筠應該也有感覺。
既然如此,你明知道樊離的心思,又知道這條毒蛇的可怕之處,偏偏向樊離說,他在同等境界時,不如你的未婚夫。
以樊離的性子,還能讓虞淵,活著從隕月禁地出來?
同為帝國五輪新月,她深知,李禹是真的高傲冷漠,嚴祿只是外表粗豪暴烈,其實粗中有細,該心思細膩的時候,嚴祿是足夠細膩的。
至於深得帝國少女芳心的樊離,在嬉皮笑臉的面容底下,藏著的那顆心,才是真正的狠毒無情。
如一條,蟄伏黑暗陰冷處的毒蛇,隨時都可能竄出來,瘋狂地撕咬獵物。
就是因為嚴祿知道,所以過來後,樊離的那些調侃話語,他理都不理會。
嚴祿,也不願招惹這條可怕的毒蛇。
青鸞旁,身為帝國皇族的李禹,粗布麻衣,沒佩戴任何華貴的飾品,猛一看,如窮困潦倒的山野修行者。
李禹忽然稍稍仰頭,看向了遠方。
他,竟然率先察覺了到動靜。
不久,其餘人才相繼聽到腳步聲,聽到紅蓮飛逝的呼嘯聲。
那些人,許多境界比他,都要高出一截。
須臾後。
虞淵在轅蓮瑤的帶領下,和暗月城的少男少女一道兒,終成功抵達隕月禁地入口。
“就差你們了。”
李家那邊,有一位將軍,端坐數日不動,此刻才慢吞吞站起。
“誰是虞淵?”
“那個傢伙,是哪位?”
“老孃倒要看看,他憑什麼和我的樊離哥哥比擬?”
“虞淵,你自己滾出來!”
一個個尖利的少女聲,從那些家族佇列,從六座城池來人中,接連響起。
諸多少女杏目圓瞪,在這一刻,似將虞淵當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虞淵一臉的茫然,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感慨地說:“除我們暗月城,原來帝國別處的女人,全都是潑婦!”
他搖頭晃腦,很遺憾,很痛心疾首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