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卻是站起身來,緩緩的走到冰雲大師面前,文文弱弱問道:“冰雲大師?”
激戰過後,這青衣男子如傻了一般,眼中顯得呆滯。儘管如此,步伐緩慢,卻仍有傲然之氣。
冰雲面色蒼白,但那眼神卻顯得極為平靜,弱弱的對青衣男子道:“你去將奴契拿來。”
青衣男子走到桌前,卻將奴契拿到手中,走回冰雲面前,蹲下身來。
“冰雲大師,奴契在此,你要它何用?”
青衣男子不解的望著冰雲,呆滯的眼中盡是不解。
冰雲緩緩道:“將你的遁字元撕碎,實在是逼不得已。既然是名貴之物,自當償還。但我無力償還,只好給你籤奴契吧。”說完,卻將她的手伸到嘴裡,牙關緊咬,隨後顫巍巍的伸出帶血的手指,便向那奴契點去。
無懼一驚:“且慢”。但為時已晚,那手指印已經印了上去。
此時遠處聽到一聲慘叫,卻像是女子的聲音。冰雲的臉色突然間顯得更為蒼白,毫無血色。口中輕輕道:“也許她命該如此!”
無懼知道,這一定發生大事了。莫非和那青桃有關,他不能確定。
低頭看去,便見那冰雲的鮮血在點動之際,向上蔓延出無數的血絲,彷彿盛開的一朵花,向奴契的中間蔓延過去。
隨後,冰雲伸手拿著無懼的手,微弱的力量牽引著他一根手指,便向自己的嘴中咬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特殊的奴契,這般籤奴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知道,哪紙定然不是普通的契約紙,否則怎會如此奇怪,根本沒有一個文字。
一陣疼痛將無懼驚醒,卻見到冰雲拿著他的手指向契約中的花心點去。很快那花心之上卻出現一顆珠子,明亮無比,彷彿是放著光芒一般。他感覺到他的頭腦一動,契約上的圖畫怪異無比,心中暗道,也許這是新鮮罷了。
冰雲向無懼緩緩一撥奴契道:“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奴婢了。”這張奴契關係你我的性命,妥善保管。說完,卻閉上了眼睛。
哪有人自願簽署奴契的,而此時竟然提出關係兩人性命。無懼卻不知何故,仍然不解的低頭看向冰雲,卻見她雙眼已經合上,彷彿睡著一般。
青衣男子眼睛一亮卻道:“冰雲大師生命垂危,希望你能救助於她,她認你為主,也是應該的,自然是關係到她的性命。”
無懼聽到青衣男子的解釋,卻不這般認為。方才冰雲曾說過,看在青桃服侍她三年的份上,放過她。無懼尚未應答。
此時忽然想到,忙問道:“冰雲大師,是否是讓我放過青桃?”
冰雲睜開眼睛,微微示意,隨後輕輕搖搖頭,隨後又閉上眼睛。
這一下,無懼又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雖然他不知道冰雲和青桃有何關係,但卻甘願用自己為奴婢的代價,讓自己放過她,可見關係重大。此時,即點頭,又搖頭,自然讓人不解。但不管如何,此時冰雲的狀況卻不再多想。
“好,我答應你!只是我要離開這裡了,你是女子,我又如何帶你上路?”
冰雲柔弱的聲音道:“我知道你有辦法。一切就交給你了,我是你的奴婢。”隨後卻停頓一刻道:“我需要恢復,需要一段時間。”
此時卻令無懼頭疼,冰雲的年齡卻比他略大一些,卻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揹著扛著自然不妥。倘若是哪青年男子,自然沒有關係。留在這裡,自然不放心。此時又已經給他簽了奴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