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大夢一場,過往雲煙消散,長似二十年的光陰,現實裡不過才過去了幾個時辰。崖邊那棵歪脖子樹,郝夢溪隨意的躺在上面,飄逸的白色裙襬散漫垂下。
“夢溪。”
郝夢溪先是一愣,然後緩緩地坐了起來,回眸嫣然一笑,身後太陽剛剛好生起,映著日出的光輝,這一幕美到了極致。
郝夢溪眼前站著的男子赫然就是張淵。一聲“夢溪”的呼喚,讓相隔二十年初見就再次經歷生離死別的二人終於又站在了一起!
張淵笑著緩緩張開雙臂,郝夢溪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撲進張淵堅實又溫暖的懷抱,泣不成聲。張淵緊緊抱著懷裡日思夜想的美人,雙手似有些驚恐若夢的顫抖。
“夢溪!”
張淵重重的又喚了一聲。
“誰允許你叫人家名字的?沒大沒小的!”
殺伐果斷的大姐頭現在宛然一個小女人一樣在張淵懷裡嬌嗔道。還不忘“狠狠”的打了張淵胸口一記溫柔鐵拳,只是嘴角難以自持的微笑已經出賣了她。
張淵摟著郝夢溪的柳腰開心的原地轉起了圈圈,仰天大笑。郝夢溪將頭深深埋在張淵的胸膛,似是不想臉上的羞紅被人所見到。
伴著山澗的微風扶起的綠葉和暖洋洋初升的陽光,此情此景彷彿將時間定格在這一瞬間的幸福。在張淵心中,這天地間只要郝夢溪一人入懷,這天下與我何干?在郝夢溪心裡,這天地間這要能在張淵懷裡,這萬物又與我何緣?此刻,兩人緊緊相擁,天地間好似在沒有旁的,只有這兩個人滿滿洋溢的幸福,兩人從一開始的能有彼此到現在仍然只有彼此,是一輩子也道不完的喜悅與幸福!只恐時光飛逝,生怕還沒來得及欣賞享受,就如天邊的雲散了!
“夢溪!夢溪!夢溪!”
張淵又連叫了三聲才停下來。
“沒大沒小的!叫師父!”
郝夢溪嘟著小嘴,假裝生氣道。
“是!師父!”
張淵已然不管不顧了,只要能擁著郝夢溪,怎麼都行。
郝夢溪從張淵的懷裡擠出來,望著他的眼睛,捏著他的耳朵似笑非笑著說:
“今兒個怎麼這麼聽話呀?”
張淵故作饒命的模樣求饒道:
“哎呦,我師父是個美人嘛!”
“小嘴兒給你甜的!你……”
郝夢溪“溫柔”的捏著張淵的耳朵,說著說著就沒聲了。
因為她發現她捏著耳朵的張淵已經變回了張元!這小子摟著她的腰,臉在她的胸脯上賤兮兮的蹭來蹭去,而且兩隻賊手越來越往下!
“小!淵!子!”
天地間現在只剩下了張元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