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的看著那5個人。
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沒怎麼睡,此刻苦熬一宿的後勁上來了,倒不是困,只是很疲憊,注意力很難集中,連思考也變得遲緩。
那些人並沒有聊很長時間,穿著藏藍布袍的人叫兩個人拿著麻繩把她綁個瓷實。
那些白袍男子對著千尋雙手捂著胸口,微微點點頭,然後就走了。
沒人再來騷擾她。
這裡的午晚飯是根據白天個人勞動多少換的,比如張三挖土4袋,那他就會獲得4個餐牌。而千尋被綁了整整一天,連根針都沒碰到,自然也是什麼也吃不到。
當然嘍,且不說換得的食物夠不夠一個人吃,有沒有膽子分給她一點,也是個問題。
就這樣捱到了晚上,飢凍交切的她迷迷糊糊被人扛到了昨晚的破屋子裡。
還是昨晚那些人,這回他們沒有一個湊上去找千尋的麻煩。
破爛悄悄靠近千尋,不知道如何叫醒她,伸出手想要拽拽她的袖子,但是又不敢。
即使臉還紅腫著,她也是他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人。白天他可是偷偷看她好多次。想到這裡,破爛的雙頰爬上紅暈,幸虧周圍又黑又暗,沒人瞧見,不然明天就會成為別人飯後的談資。
他左右瞅瞅,確認沒人注意這邊,變戲法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張餅。
正當他犯愁不知道如何喂她的時候,千尋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待看清自己頭上懸著一塊餅的時候,她先是一愣,以為自己在做夢。
天上掉餡餅了嗎?
她努力的張嘴想要咬一口,這個餅卻忽然離開了。
破爛把餅撕下來一小塊,小心的放到她嘴邊。
不會又是白天那種黑色的餅吧!千尋悲催的想。此刻有口吃的不錯了,也顧不上有沒有毒。
很快,整張餅就被吃光。
破爛看起來很高興,千尋看到他一口白牙在月光下反射白光。
這種詭異的景象還挺嚇人,不過她對這個屢次提供幫助的人心懷感激。
日光傾城。
此刻千尋沒有任何時間去享受蔚藍的天空,暖暖的陽光,熙熙攘攘的集市,因為她正在參加一場雙人跑酷。
其實她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今天早上那群人終於不再用繩子捆著她,還有兩個婦人打來水給她簡單清洗一遍,喂她吃了點粥,之後就押著她進了圓筒形建築,徑直朝街道走去。
這些人把她抓過來到底要幹什麼?
由於長時間的綁束,她四肢僵硬,血流不暢,手腳失去知覺,幾乎是被兩個婦人架著走出去的。
門外早已有一頂四人抬的轎子等候,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站在轎子前,他穿著栗色長袍,衣著整潔,頭戴黑色高筒黑笠,表情有點嚴肅。
這一群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固然顯眼,可千尋不經意一撇還是看見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人穿著月白色長袍,黑笠下是一張美如冠玉的臉。這張臉她很熟悉,之前兩人可謂是朝夕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