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在她的耳邊呼嘯著,一種史無前例的危機感充斥在她的心頭。
蘇暖瞳孔微縮,顧不得抬頭,連忙就地狼狽的翻滾著。
轟!
下一刻,凌雲攜帶者巨大的血劍從天而降,攜帶者氣勢洶洶,無可抵擋的威壓,重重的劈在她剛才趴著的巨石上。
血劍瘋狂噴湧,巨石轟然倒塌。
“這一下要是落在我自己的身上,恐怕…….”蘇暖在一邊看的心寒。但是隨即,一種不甘的委屈和憤怒就猛地湧上心頭。
自從和張恆的玩命一戰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壓制自己的修為,任憑自己修為的飛速增長。
她現在雖然失去了一隻手臂,但是依然還是靈師中期,竟然被這個僅僅只有靈師初期的人強行壓制。
不甘,委屈和憤恨,猛地湧上心頭。
“殺!”她怒吼一聲,渾身靈力猛地滾動起來,手腕靈生,靈力不斷的匯聚,一把全新的冰刀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見蘇暖衝過來,凌雲冷然一笑,毫不畏懼,徹底展開與其的攻勢。
血劍並不重,甚至可以說是很輕的,每一次使用的技巧都能將蘇暖天生的水魔體徹底壓制,此時就像是一個高年級的大人在欺負一個小孩子一樣。
切、砍、劈、絞、搓,血月劍刃不斷的流動著,在凌雲手中時而靈動如風,時而沉重如象,時而兇猛如虎,時而陰柔如蛇。
更關鍵是,血劍隨著凌雲心意,時而收縮時而伸長,忽長忽短,忽直忽曲,叫蘇暖很不適應,防不勝防。
蘇暖被打的哇哇大叫,節節敗退,身上佈滿了傷口,一身原本渾然一條的黃衫,也已經變成了衣衫襤褸的模樣。
凌雲黑色的長髮瘋狂飛舞著,面色冷漠,展現出爐火純青的劍法,刀法,棍法。並且他將這些融為一體,血月劍刃化身成為一道索命的雄起。
縱然是同樣的功法,也會有優勝劣汰,同樣的事物,也要看誰在用。
“好你個凌雲。”蘇暖大叫一聲,她手中的冰刀已經被毀壞了無數把了,終於令她意識到自己永遠無法和凌雲如此證明硬鋼。
她渾身已經沾滿了血,冰肌玉骨帶來的防禦也幾乎完全潰散,這不但沒有讓他喪失熱情,反而令她更加興奮和激動起來。
近戰不行,那就拉開距離,遠端作戰。
想到此處,蘇暖猛地後跳。
“冰鳥送葬!”
蘇暖拉開距離,張口連吐好幾只冰鳥。
一隻接著一隻的冰鳥,撲騰著翅膀,朝著凌雲飛來。
凌雲毫不慌亂,神情不變,左手翻轉中,一道道血色的月刃就發出。將這些冰鳥一一的攔截下來,令它們在空中自爆。
別人通常只能專注一件事情,而凌雲現在卻能夠同時做著逼近和擊退兩件事情。而且依然遊刃有餘,精巧細微。
蘇暖見自己的冰鳥送葬沒有絲毫效果,此計不成,又生一計。
冰錐術!
一根根的冰錐疾馳飛射,交雜著蘇暖不斷噴吐的冰鳥,形成一道密集的攻勢。
凌雲手段單一,只能依靠這血月劍刃,擋住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冰鳥,然後用水盾術擋住其餘的冰錐。
蘇暖終於贏得了一絲的上風,正想要擴大戰果的時候,只看見凌雲冷笑一聲,主動撤掉了血劍的防禦。
蘇暖驚異的看著,然後猛地一覺,凌雲腳下不斷的有鮮血滲透到土壤中。見狀破口大罵聲,連忙往後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