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珠兒紅了臉,把大半個腦袋都塞進了被子裡,悶聲道:“以前你總是躲著我的,每次見到我不是瞪眼睛,就是皺眉頭的,誰知道你……”
墨音也十分懊惱自己以前的表現,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太幼稚的,心裡總是憋著一股子氣,總想著不能被她比下去,因為他是男人。可是金珠兒是誰?是金家的傳人,註定了將是一個不平凡的人,想和她一較高低,他還是太年輕氣盛了!所以才生生的錯過了!
“這次我不會了,以後不論你去哪裡,我都會跟著你,你就當我以前是一個傻子吧!”
吳珠兒最後把整個自己的都塞進了被子裡,她的腦子有點亂,現在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墨音知道吳珠兒一時可能還有點接受不了,畢竟以前的他確實足夠的傻,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學會了,這次絕對不會再鬆手了。
吳珠兒在被子裡憋了半天,知道聽見墨音和她告別,半晌之後,她才敢從被子裡鑽出來。
這次再聽著外面晚風吹動窗子的聲音,竟然覺得順耳了幾分。
清晨的時候,天淅淅瀝瀝的下起了春雨,這是今年的一場雨,雖然毛毛小雨,但是卻感覺到春暖花開的季節終於到了。
秦漣舉著一把油紙傘,吹著口哨,早膳都沒用,就來表妹的院子報到了。
“表妹還沒起?”
秦漣問守在門口的丫鬟,但是人家竟然沒搭理他。
於是他上下左右的打量了兩遍這個一身草錄色羅裙數著雙髻的小丫頭,看著不是一般的陌生,他在永昌王府絕對沒見過這個丫鬟。
“你是誰?本少爺怎麼沒見過你?是誰派你來的?”
見小丫頭依舊仰著腦袋不說話,秦漣立刻擼起了袖子。
“唉!我這暴脾氣還收拾不了你了,說,你是誰派來的?”
“我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不是誰派來的。”
秦漣一聽這丫鬟說話的聲音,只覺得耳熟,好像是在哪兒聽過。
“我應該見過你。”秦漣一臉肯定的拿著手指指著青藍道。
青藍也不說話,把頭一扭,拿著後腦勺子對著秦漣,冷哼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
秦漣撓著腦袋想了半天,突然茅塞頓開。
“啊……你就是昨天那個又髒又臭的小乞丐啊?”看著青藍瞪著大眼睛,秦漣更加的肯定,這個姑娘就是昨日的那個髒兮兮的姑娘。
“還真是你,別說,這洗一洗還真是人模人樣的。頗有幾分辭姿色,留在表妹身邊也算是拿得出手的。”
“你……”青藍氣結,她做丫鬟的為什麼要看臉蛋啊?她的小姐長的美幾足夠了。
“以後你要經常洗澡知道嗎?不洗澡可不是一個好孩子的表現。就你昨天那樣,實在是太不堪入目了”說著秦漣又上下左右的繞著青藍打量了一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跟在表妹身邊多長時間了?你……”
“青藍進來吧!”
聽見大小姐在裡面叫自己,青藍等了秦漣一眼,推開了門,走進去又狠狠的關上,也已把秦漣擋在了門外。
看著緊閉的房門,秦漣搖搖頭,抖了抖油紙傘上的掛著的雨水,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姑娘,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秦漣話剛落,吳珠兒閨房的們就被人開啟了。秦漣抬頭看去,正好對上青蓮對著他咬牙切齒的臉,竟然打了一個哆嗦。
女人果然都是惹不起的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