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段段記憶，方正終於對這三兄弟的過去有了深刻的認知，同時也陷入了沉思當中。這三兄弟的功過到底該怎麼算？
說他們是好人？他們欺負的人，坑的人不計其數，在這上面，他們應該是壞人，惡人，罪人！
但是說他們是個十足的壞人？也不盡然，他們兄弟間的感情，對父親的孝順，卻又超越了無數的普通人，甚至是好人！
方正揉揉眉心，第一次，他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去定性一個人的好壞了。
“系統啊，這樣的人，在你們那算是好人，還是壞人？”方正終於還是選擇諮詢一下系統。
系統略微沉默了一會後，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天地的眼中，世界萬物沒有對錯、善惡之分，甚至生存和消亡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從這個角度看，他們的做法沒有對錯之分。
在自然生物的眼中，適者生存，剩者為王，活下來的才是真理。從這個角度看，他們的做法是對的，為了生存，可以不擇手段。
但是人之所以是萬物之靈，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擁有思想，更加聰明，還有一點，那就是道德。何為道德？小德德於家，大德德於天下。在二者對立的時候，小者服從大者，是為俠。大者屈於小者，也不能算是錯。
不過損天下人而立己者，無論是什麼原因，在人的道德判定上，終究是過大於功。
這三兄弟有功有過，是非曲直，你自行判斷。”
系統說了一堆，等於沒說，不過方正卻聽出了點東西，是非曲直，他來判斷？既然如此……
方正雙手合十，默默的念道：“阿彌陀佛，既然如此，苦海無涯，就讓貧僧送你們一程吧。”
說完，方正再次施展一夢黃粱，下一刻，老二宋賢書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正式宋遠被抓前的畫面，方正沒有去改動它，而是重點發達了宋遠的聲音，尤其是那最後的四個字：“做個好人！”
對於別人來說，這四個字或許沒什麼，但是這四個字落在老二的腦海中，卻如同一個鐵錘在敲打他的靈魂！每重複一次，就是一次重擊！
面對宋遠那充滿無盡期許的眼神，他想到自己這些年做的事，也是越發的心虛。可是不管他如何躲避，宋遠點眼神依然在他的面前，聲音依然在迴響。
連續響了三聲後，一聲佛號突然響起：“阿彌陀佛，施主，若是沒有疑問了，就下山去吧。”
聽到這話，老二宋賢和猛然抬起頭，這才發現，眼前的畫面都消失了。依然是青燈古剎，木魚小僧！
看到這一幕，宋賢和緊皺著眉頭，愣愣的看著方正。可惜，方正頭都不抬，就在那敲打著木魚，一下，兩下，三下……
聽著那咚咚咚的聲音，宋賢和忽然起身，對方正微微點頭後轉身離去。直到走出了山門，宋賢和忽然愣住了，他去佛堂是尋求答案的，結果，貌似，好像他什麼答案都沒得到啊！
一想到這，宋賢和下意識的想到了腦海中重複了三遍的畫面，想到宋遠那無比期許的目光和說的話，他心中更加愧疚了。
搖搖頭，宋賢和下山去了。
“師父，你這就讓他走啦？”紅孩兒看著宋賢和的背影，不解的問道。
方正反問道：“否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