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宇躺在那一動不動,純粹用敏銳的大腦來思考問題。
第一個,阿海究竟發現了什麼,才會引來殺身之禍,他發現的東西一定是阿海本人都沒有意識到的。阿海為什麼沒有提到自己發現什麼特別的秘密呢?除非,這件事非常普通,普通到正常人根本不會注意它。
第二個,殺手為什麼會有蛇王幫的令牌?這個問題比較好解釋,很有可能這個殺手就是許文勇的親信,甚至就是為許文勇保管令牌的人,現在許文勇已經亡故,這個秘密已經無人知曉了,阿海更不可能知道。
第三個,眼鏡王蛇為什麼要襲擊焦老大的兒子和原配妻子,滅口?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值得兇手如此大動干戈,甚至動用神秘的眼鏡王蛇襲擊他們,這種殘忍變態的手段,講不通,除非有深仇大恨才合理,可是誰和這兩個人有深仇大恨呢?。
第四個,殺手為什麼要拿金花廟的娜迦錐作為武器,除了製造神秘感,還有沒有其他原因?難道這幾次暗殺還有其他什麼象徵意義嗎?嗯,這倒完全有可能。
第五個,殺手的性別究竟是男是女?這個問題還從來沒有仔細去想過,倘若這是個女殺手,那麼之前的一切判斷就偏離了方向,所有正在懷疑的人都完全猜錯了,可這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
陳天宇突然望向門後,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異彩。
是啊,殺手為什麼要躲在門後?能夠輕易殺死焦老大和許文勇,殺一個阿海還有必要躲躲閃閃嗎?莫非殺手是個女人?
這個問題突然變得異常重要起來,按照常理來講,或許刺殺本就應該出其不意,但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呢?想到另外一種可能,他立即又想到了那條眼鏡王蛇,他當時問萬永坤的話,其實另有含義(當時他問萬永坤這條蛇厲不厲害),他其實是想表達另外一個意思——這條眼鏡王蛇並不厲害。
想到這裡,他又給阿海打了個電話,電話還未結束通話——
他突然從病床上翻身而起,開啟門,呼喚道:
“紫辰,紫辰,你來。”
劉紫辰甜美的聲音居然在身後響起,他的鼻子旁甚至還飄過來一股香氣,劉紫辰望著神色焦急的陳天宇,不知道喊她何事。
“你怎麼在這間屋子裡呢?”陳天宇摸不著頭腦。
劉紫辰也訝道:“我早就進來了,看你在沉思我就幫你倒了杯水……難道你剛才沒看見我嗎?”
陳天宇撓撓頭,為自己的失神而不好意思,居然連紫辰進來都沒有發現,此時進來的要是刺客?那自己還有命在嗎。他沒有多想,只是著急地提出心中疑惑。
“紫辰,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金花廟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子?”
劉紫辰更是莫名其妙,這人是不是腦袋有些短路了最近,她聞言點點頭:“那是藍閔。我們雖然只見過她一次,但肯定記得啊……你不也見過,怎麼啦?”
“你覺得她頻繁出沒於金花廟究竟是為了什麼?”陳天宇若有所思地道。
劉紫辰笑起來:“求神拜佛嘛,這也很正常,說不定是去求姻緣呢。……你怎麼知道她經常去金花廟?難道你跟蹤她?”
“不對。我記得柏未璧遇襲就是她提議去金花廟才發生的……”陳天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提出質疑。
劉紫辰搖搖頭:“這是巧合也說不定。”
“不是巧合,那柄娜迦錐也在金花廟,眼鏡王蛇也在金花廟,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陳天宇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