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原野,彷彿隨著他的到來,蒙上了一層薄霧,氣暈繚繞之間,微風吹動。
這男子好似天生自帶一種華貴之氣,不怒自威氣魄攝人,目光所及之處要把事物看穿看透。
那毛絨絨的小東西,見到他,收了驚嚇一樣,九六蜷縮在原地不敢再動彈。
男子早就將所有事物盡收眼底,一覽無餘,自然一開始就察覺到這個小東西的存在。
他走了過去,俯下身盯著那小東西,劍眉星目之間,有一層抹不去的憂鬱。
“她去了哪兒?”男子伸手撫摸絨兒,知道它也不可能回答自己,只是喃喃地念著。
“這個藤老怪還真是小氣!”男子略有些不滿地說道。
遠處凋零破敗,只得腳下這麼一處,花叢卻存在,男子當然知道是誰幹的。
“跟我走吧……”他彷彿在絨兒身上聞到了,同她一樣的香氣,便將它收進袖管。
遠處的湛藍天際,這時又浮現出一個光圈,男子搖身化作異彩流光,飛走了……
話分兩頭。
有問必答館交易所的大堂之中,宋楚揚剛和郝豐年談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隨即便要告辭走了。
郝豐年聽了宋楚揚下一站,是要去白骨堂,不免有點為他擔心。
正說著話,宋楚揚快步跑到有問必答館的門外,郝豐年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這是又要幹什麼?
只見宋楚揚小心翼翼地先探出了腦袋,見到沒什麼動靜,又試探地探出了整個身子。
郝豐年盯著門外宋楚揚搖頭晃腦的身影,心道:“對這個人實在是摸不透啊,腦子怕是有什麼問題吧?”
宋楚揚環顧了一下四周,又晃悠悠地在門外不遠處轉了轉,發現確實沒什麼,就又跑了回去。
郝豐年見到宋楚揚大搖大擺地晃盪著進來,實在難解:“宋掌櫃,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打探!白骨堂的人,果然已經全部不在了。”宋楚揚美滋滋地說道。
原來宋楚揚是想看看還有人監視他嘛。
“想必是馮立彪證實了訊息的真實度,現在有青冥原始星尊罩著,他不敢動你的。”郝豐年跟著附和道。
“新仇舊恨,今天一起算。”宋楚揚皺著眉,臉色突然變得陰沉……
郝豐年見他的神情,頓時有些發慌,他不是現在要仗著有星尊大殿的庇護,做什麼衝動的事吧?
“宋掌櫃,你這又是想做什麼?雖然現在時局對你有利,你也不能不顧及後果啊。”郝豐年不忘勸說道。
“嗯?你想什麼呢?我是本著和平為主的信念,想去談事情的。”宋楚揚連忙解釋。
郝豐年哼了一聲:“和平?說出來誰信啊!沒有靠山之前,怎麼沒見著你找上門去談和平啊?”
郝豐年雖然心裡對宋楚揚的說法很是不屑,但嘴上卻仍是附和道:“對的!一切以和為貴!”
“好了,多說無益,告辭了,祝我好運吧。”宋楚揚喝了最後一口茶,笑嘻嘻地離開了。
宋楚揚走後,郝豐年立馬叫來了手下弟子,將這些天的大事小情,全部上報給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