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沒有浪費時間,儘管被沙蟲啃食出的地道里環境十分的惡劣,不過羅恩還是強行讓自己的心境平穩下來,進入了修煉狀態。
當羅恩從一條彎曲的洞口爬出去的時候,外面的夜色已經漸濃,街道上幾乎沒有了行人,不過來往的巡邏士兵倒是比原來要多了一倍不止。
好在羅恩潛行匿跡的本領還不錯,很快便是繞開了眾多巡邏的眼線,往東城區而去。
聖都的面積和福特郡不可同日而語,羅恩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前行。如此一來,他足足花了將近兩個時的時間這才遠離了中心區域,遠離了那些巡邏兵把守的重災區。
埃爾法酒吧就位於東城區靠近邊緣的地方,這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來往的人流倒是不少,全是衝著酒吧而去的。
“來來來,老闆娘,陪兄弟幾個喝一杯嘛。”
“就是就是,老闆娘長得這麼……哈哈,嗝……這麼花容月貌,我看就應該脫光了在吧檯上跳舞,反正就這個子站哪都夠不著天花板。”
羅恩走到門口時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站在門外便能聽見一群人喝醉酒,肆無忌憚調戲的聲音。
吱呀一聲酒吧的門被推開了羅恩緩緩走進酒吧,那股強大而冰冷的氣場瞬間讓酒吧中的溫度一下子驟降,引來不少人的回頭觀望。
那些人見走進來的只是個少年,皆是眉頭微微一蹙,隨後又回過頭去,繼續花天酒地,天南海北的嘮嗑起來。
“啊!”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吧檯突然傳出一聲尖叫,“把你的手拿開。”
“嘿呀,你個醜陋的地精,大爺我摸你那是看得起你,怎麼滴,你還想反了天不成。告訴你,大爺可是有爵位在身的,就你這種奴隸般的種族想在人族的城市裡好好過下去,就給我老實點。”一個身上穿著黑色金邊禮服,頭戴禮帽的年輕男子微微抬起頭,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道。
那有著碩大酒糟鼻的地精女子唯唯諾諾的低著頭不敢言語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極為厭惡的表情。
羅恩的瞳孔微微一縮,不動聲色的來到了剛才那男子的身邊坐了下來。
“喂,子,這裡不是你坐的地方。趕緊給我滾。”禮帽男子剛被那地精女子打了一下手,此刻還餘怒未消,見有人不識趣的想要坐在這裡,頓時怒火中燒的吼道。
羅恩
根本沒有理會身邊那個酒氣熏天的男子,衝著老闆娘微微一笑,道:“老闆娘,給我來一份龍舌蘭酒。”
“很好,你子居然敢無視我,你們幾個,給我上,給我廢了這子。”那禮帽男子顯然已經是喝醉了,滿嘴的酒氣,走路都有些踉蹌,卻還是揮手朝著羅恩的方向指了指。
嘩啦啦,一下子周圍站起來五六個身穿鎧甲的侍衛,腰間清一色的銀色長劍,身上散發著凌冽的殺氣。
羅恩一進酒吧就巡視了一番,周圍那些覺醒者當中,最強的也不過是30多級的武師,而那些穿著鎧甲的更是連30級都不到。不過想來也是,在聖弗朗帝國這種邊陲國,公爵府上的正規軍隊也不一定有武師帶隊,更不用那些貴族了。
只是羅恩最近一段時間遇到的敵人不是宗師就是宗匠,更有甚者連聖級和神級的存在都有,這才顯得他十分的脆弱和渺。其實在聖弗朗帝國,除非那些強大的學院中的天才,那些多如牛毛的貴族之中,能夠出現一名宗師級別的強者就已經是能夠震懾其他家族的大殺器了,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絕對不會輕易調動的,出來走動,哪裡會這麼輕易就遇到宗師級別以上的強者。
“這位先生,主人有命,得罪了。”為首的一名侍衛用低沉的聲音道。
他見到羅恩進來時若有若無的散發過一股驚人的氣勢,儘管羅恩看上去實在是太過年輕,但他為人本就十分的心謹慎,自然將羅恩擺到了一個和自己同等的高度上來對待。
其他的那些酒客一見要打架了,紛紛抱起了膀子,將中間一大片的區域留了出來,皆是走到了最邊上,準備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