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屋子裡已經有一小段時間沒有主人了,本來就破敗,現在看起來更加寒酸。一個很小的院子,裡面是兩間小房。
男子環顧了四周,發出了一聲感嘆,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家已經變成這副樣子。
“這裡是你的家嗎?”殷寧問。
“是的,以前是,”男人回答,“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王城,出生在這個地方,自從出去讀書,就離開了這裡,後來一直在南方工作,真的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哦,那你的父母呢?”殷寧接著問。
“我很早就沒有父母了,和姐姐相依為命。”
王城摸了摸院子門口的木墩子,還記得以前,那裡橫著一條蹺蹺板,那是他和姐姐最喜歡的玩具。
“我從小就是姐姐拉扯大,現在我三十歲了,姐姐也已經三十八了,由於在外邊工作很忙,我一度忘記了和姐姐聯絡,現在回想起來,我們真的很久都沒有聯絡過了。”
“那你的姐姐呢?”雨菲說,說著還環顧四周,這四下裡貌似沒有任何人。
王城低頭說:“我這次來就是要找她的。”
那是三個月以前了,那時的王城正在事業最忙的時候,他用通訊已撥通了姐姐的號碼,當問起姐夫的時候,姐姐卻一直支支吾吾。後來姐姐說,姐夫死了。
王城十分震驚,姐姐為了不讓自己操心,竟然連這樣的事都沒告訴自己。
說著,王城還從行李箱中拿出一個碑牌,上邊赫然寫著“劉大峰”三個字,那是特意為姐夫刻的牌子。
當時王城就想,一定要趕回去看看姐姐,然而姐姐卻一再推脫,說一切都已經置辦好了。再加上當時的王城工作實在太忙,根本脫不開身,所以就一直擱置下來。
“哎,”殷寧嘆了口氣,“不過既然意識到姐姐不容易,就該早些回來看看她呀。”
“我知道,但是說什麼都晚了”王城說,“就是在一個禮拜前,當我打算回來的時候,我收到了姐姐的一封來信。”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寫信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應該是為了描述很重要的事。王城拆開那封信,那是姐姐的字跡,大致意思就是說,要我過一陣子,到後邊的工廠去找他。
“小城,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經常去的那個工廠嗎?離我家很近的那個,如果你有空,就到那個工廠來找我吧,就你一個人過來。你到工廠的最西邊,那裡還有一個水溝你記得嗎?沿著水溝一直走,就會看見一個小木屋,你直接到那個木屋打聽就可以了。”
大家倒是聽得很匪夷所思,既然讓弟弟來看望自己,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會不會姐姐搬了新住處,怕你找不到?”風璇問。
“誰知道呢?”王城說,“當時我也很好奇,接到書信的那一刻,我便提起了通訊儀,撥通了姐姐的號碼,可當時並沒有接通。”
王城繼續描述,“過了一會,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是姐姐。我要求姐姐開啟影片,姐姐不願意,在王城一再要求下,姐姐才開啟了。”
“看到姐姐臉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就流了出來,那是怎樣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啊,就在幾個月前,姐姐還不是那個樣子,沒想到姐夫的離去對他的打擊那麼大。然而我們還是沒有聊太多,姐姐只是一直強調,按照信上的方法去找她。”
說到這裡,王城還是一臉懊悔,如果能早些回來看望姐姐,也許現在的姐姐也不會那麼滄桑。
聽了故事,遊歌組的人也有些心酸。
“這樣吧,”秦允暮說,“不如明天我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