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在大家的期待之下,幾個穿棕色衣服的人出現了,臉上還帶著面具,這一看就是組織禱告的祭祀了。
只見其中一個人,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盒子,放到了一塊高臺子上,那盒子的裡面,正放著一顆非常明亮的石頭。
“應該就是那個了,”雨菲用胳膊碰了一下秦允暮,秦允暮點了點頭。只見那石頭乘熒光色,在昏暗的洞內,這石頭熠熠生輝。
隨著祭祀們的簡單幾句開場白,似乎禱告儀式開始了,每個人都端坐著,眼睛看向同一處。
這時,有一個小姑娘上去了,那是一個比小蘿還小的小女孩,她走到臺子上,一隻手伸出去,放在那玻璃箱子的上方,另一隻手則是拿這一張紙,上邊應該是寫著禱告詞。旁邊一個祭祀把一個小擺件掛在她的領口,應該是類似麥克風一樣的東西。
“偉大的神明啊/感謝你給與我們光亮/讓我們洞悉一切/感謝你給我們溫暖/讓我們抵禦寒冷...”
小女孩年了很長時間,這禱告詞雖然沒什麼文采,但卻寫得很真摯,小女孩念得也很真誠。所有的人雙手放在胸前,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小女孩身上。秦允暮等人也學者大家,把雙手交叉在胸前。
這時,殷寧發現,旁邊的小蘿似乎在哆嗦。
殷寧稍稍地把頭扭過去,她發現小蘿的額頭上正流著巨大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身上也抖得越來越厲害。
殷寧趕緊示意旁邊的隊友,秦允暮見小蘿確實有些反常,他第一時間想到了竹蜥蜓。
“這莫非就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秦允暮心想,可是他望了望洞壁上的竹蜥蜓,所有的竹蜥蜓都事漫無目的的爬著,根本不像是在盯著誰看,而且就算是盯著人看,也不會偏偏就盯著小蘿。
第一個人唸完了禱告詞,祭祀把玻璃盒子開啟,那石頭的熒光仿似溢了出來,十分美麗,拿小女孩親吻了那石頭一下,然後走下臺去,隨後輪到第二個人上去。
殷寧忍不住了,用手摸了一下小蘿,小蘿嚇得一激靈,然後像發現救命恩人一樣握住了殷寧,“姐姐,你,你幫我上去唸,”然後一把把寫著禱告詞的紙塞到殷寧手中。
“這怎麼行,”殷寧自然是不同意,向隊友們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是大家正安靜地看著上邊的人禱告,殷寧也不敢發出大動靜。
就這樣,第二個人也禱告完成,然後親吻了那塊石頭。
“該你了,快上去啊。”小蘿的同學開始催他,然而小蘿卻一直用手推著殷寧。
第三個禱告人遲遲沒有上去,十分安靜的人群開始熙攘起來。萬不得已之下,殷寧只好抬起屁股,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後邊的王樾涵噗嗤一下笑出聲來,“真是滑稽,殷寧這次旅行可值了,這可是親身體驗了當地的風俗文化。”
殷寧走上臺去,其他人表情並無異樣,用平和的目光看著臺上的殷寧,殷寧用手開啟那張紙,上邊幼稚的字型正寫著禱告詞。殷寧發現自己的手有些發抖,她往臺下看去,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他同一個人身上,心開始砰砰跳了起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多人盯著自己看。
一個祭祀把一個類似麥克風的小擺件掛到殷寧的衣領,殷寧開始念起了禱告詞。
殷寧小心翼翼地念著,雖然有些緊張,慢慢地也漸入佳境,年的十分真摯,這禱告詞寫的也不長,很快就結束了,殷寧也鬆了一口氣。
隨後,祭祀開啟了那玻璃盒子,殷寧學著之前的人,探過頭去在那石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嘴唇離開石頭的時候,殷寧不禁感嘆了一句,“好漂亮的懸黎。”
說完殷寧才意識到自己的麥克風還沒有摘掉,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有一小部分人聽到了,只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而一直關注她的隊友們和那幾位祭祀卻聽得一清二楚。
殷寧下了臺,正準備回去,卻被一個祭祀攔下,把她帶到後邊的石通道。
接下來是冥想時間,所有的人都閉著眼睛,嘴唇在蠕動著,似乎在祈禱著什麼。然而秦允暮等人卻一直沒有閉上眼睛,而是死死地盯著那個通道。
不一會,秦允暮站了起來,“不行,我得去看看。”剛站起來,秦允暮發現殷寧回來了,表情有點奇怪。
殷寧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隊友趕緊小聲問她發生了什麼,殷寧則示意大家先配合冥想,出去再說。
過了很長時間,冥想結束了。祭祀示意大家回去,大家井然有序的地走出山洞,隊友們趕緊聚在殷寧身邊。
“殷寧,你親吻了石頭後說的什麼啊,我沒聽清,”鄒寅問。
“我說,那時懸黎...”殷寧說。
“懸黎,石頭的一種嗎?”雨菲問。
“對,”殷寧說,“我本身就是石頭之靈,對這類東西比誰都敏感,再加上自己之前研究過各種石頭類,絕對不會認錯,那就是懸黎,或者說,那是一種夜明珠。”
“夜明珠?”秦允暮問,“這麼說來,那確實是一個珍貴的石頭,但是,卻不是什麼法寶。”
“對,”殷寧看看四下無人,接著說下去。
“後來,一個祭祀把我拉到後邊的通道內,他問我是什麼人,我告訴他自己是旅客。他說我可能是認錯了,那是他們最至高無上的寶物。可是我怎麼會認錯呢?沒有人比我更瞭解石頭,所以我堅持,那就是一種夜明珠。”
“後來,那祭祀看我很堅決,對我說出了實情,”殷寧把頭湊到大家面前,“其實,他們真正的寶物,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