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餐露宿,一晚上都沒睡好,天剛矇矇亮,大家就起床了,這堅硬的地板實在讓人不想多睡一秒。
“阿單姐已經醒了,”風璇碰了碰允暮,本想著輪流守夜,誰知風璇靠在允暮的肩膀,一睡就是一晚。
阿單姐一起身,就準備往山上走,還沒等允暮和雨菲喊住她,王樾涵就衝出了帳篷,“喂,阿單姐,好歹我們照顧你一晚上,你就順便把我們帶上山吧。”說完樾涵頭轉向允暮和雨菲,小聲地說:“這寨子的人都好像冷血動物,好歹對她有恩,聲都不吭一聲就往回走!”
阿單姐也沒拒絕,這下大家趕緊起身,沒來得及洗漱,就跟著阿單姐往山上走。
好在有人帶路,除了要注意這矩蟲,這一路還算相對輕鬆,沒多久就來到了寨子裡。阿單姐徑直把大家帶到了酋長家。
“這個時候阿靜姐估計去早獵,你們在門口等等吧。”阿單姐對大家說。
“這也沒進屋看,就知道人不在啊,”大家心裡琢磨著,但既然人家這麼說了,就在這裡等著吧。
不一會,待幾個人靜坐的時候,風璇突然說話了:“這裡面有黑魂石的氣息。”
“什麼?”大家幾乎同時起身,“你是說,這附近有黑魂石?”秦允暮趕緊詢問。
“是的,”風璇回答,“就在這附近。”
“我的天,”王樾涵說,“黑魂石不是一種神秘的東西嗎?為啥我們經常會遇到?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
“這不是廢話嗎?”殷寧說:“這就好比在問,醫生為什麼總能遇到屍體,你也不想想我們是幹什麼的。”
“那會不會就在這屋子裡?”雨菲問。
“很有可能,”風璇說,“雖然不能確定,但一定就在這附近。”
秦允暮透過窗子向裡面望了望,這裡面就是昨天為雨菲上藥的地方,但是裡面還有一間小屋子,中間有隔簾,在裡邊就看不到了。
“你說,這黑魂石會不會在裡邊的屋子?”秦允暮說,“這附近就這一間房,實在想不到還能藏在哪。”
“很有可能,”鄒寅說,“你想想,這簾子裡面住的是酋長,胡峰人既然要賄賂人,肯定先從酋長下手,指不定黑魂石就在那裡。”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王樾涵說,“恕我直言,咱們幾個還怕搞不定一個寨子嗎?直接衝進去把黑魂石沒收,如何?”
秦允暮搖了搖頭,“不行,別忘了,雨菲還需要療傷,在此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大家想想也對,只好安安靜靜地等著。
“好睏啊,”殷寧嘟囔著,“這麼早起,晚上又沒睡好,難受得很。”
“趴在我大腿上睡一會吧,”說完風璇把殷寧的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過路的小哥說,阿靜姐出去打獵,怎麼也得九點多才回來,現在剛七點,大家也著實無聊,便各自拿起通訊儀玩了起來,可這裡訊號也差的要死。
“啊...”不知何時,殷寧猛的一下抬起頭,驚慌地望著周圍的大家。
“怎麼了?”風璇急切地問,“做夢了?”
“這你也能做夢,也真是服你。”王樾涵在一邊說。
殷寧呆呆地望著前面,“我還真做了一個夢,”說完身上一個哆嗦,好像還沒在夢境中脫離出來。
“怎麼了殷寧妹妹,”雨菲說,“感覺你還心有餘悸。”
“我...我夢見,”殷寧吞吞吐吐地說,“我夢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女人,脫掉自己的衣服,她的身上滿是傷口,忽然間,背後的一個傷口裡,突然鑽出了一個蟲子!”殷寧趕緊停止講述,好像這衣服是如此的噁心,自己已經完全說不下去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鄒寅說,“人家給你講了一個故事,你就直接在夢中即興發揮了。”
“不是,”殷寧趕緊辯解,“這根本就不像一個夢,就好像是我親眼所見一樣!”
殷寧說的時候非常嚴肅,眉頭緊皺,“你們還記得當初在清風鎮的時候,我夢見了春笙帶著黑水鎮的人反抗清風鎮攻擊,這個夢就像那個夢一樣,自己就如同一個旁觀者,真真正正地看見了!”
其他人並沒有太多質疑,畢竟這些天在殷寧身上也發生了不少怪事,她自己有什麼能力,可能她自己都沒有完全的挖掘出來。
“照這麼說,你這個夢也只能證明阿單姐說的實話,”王樾涵說,“不過大家也沒有懷疑啊,這村子的人本來就是一群病態。”
不一會,酋長女兒真的回來了,身後還是跟著那兩個小夥子,手上拿著早上剛捕的獵物。
“您好,”秦允暮走上前去,“我們特意過來,是為了給我的朋友上藥的。”
那女人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家,然後走到雨菲面前,拿起她的胳膊看了看,“已經好了,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