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乎所有從灰白蛇口中念出的妖獸的種族的名字,都很快的在夜陽的腦海中浮現出畫面。
但在那其中卻也有著讓夜陽感到奇怪的部分,為何那在黑山脈中出現的焰尾虎好似也來到了這裡,怒猿他們究竟圖些什麼。
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便是那傳送陣的問題,從下位域傳送到中位域耗費的靈石雖然不多,但從灰白蛇的口中得知,那數量不是按個算的,而是一整批一整批的過來的。
“難道妖獸山脈找到了大靈石脈?還是說...”
這一困惑,可能會讓夜陽思考很久,但既然想不通,夜陽便不會強行逼迫自己去想,萬一哪一天忽然便知曉了那個中的秘密呢?豈不快哉。
抱著這種心理的夜陽,直接便將所有的不解給拋開了,而後直接了當的與那幾個大妖說了些客套話語,便讓他們回去了。
就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營地又恢復了正常,但那時間卻已然是來到了接近中午的時分,可想而知,那灰白蛇究竟與夜陽講了多少那有著古血的妖獸,乃至其他一些在天焰較為罕見的妖。
在他們離開之後,夜陽倒也是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驚擾大人修行,還請責罰。”
說話間,那眼神中的敬意卻比剛剛認出夜陽時還要濃郁數分,於夜陽的身旁微微彎腰拱手,那於禮節上他們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
“說到底這衝突倒也是我引起的,怎麼可能責罰你們,是我該道歉才是。”
夜陽也是客套的說著,而後將那身子微微彎下,正欲向那一側低頭而去,卻被那幾個修士上前阻止了。
連連搖頭,讓夜陽不可如此。
又是一些沒有營養的互相安慰的話語過後,夜陽便閃身出現到了那營地的後方再撐開那隔音屏障,而後與那也是盤坐在地的左丘燕說道:
“怎麼樣了,學的。”
“先生的這一招劍技所需要的爆發性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如果沒有對等的步法武技支撐,根本不可能做得到,而且攻擊實在太散了,殺傷力根本...”
左丘燕聽見了夜陽的話語之後便是站了起來,行禮過後倒也是嚴肅的回應起夜陽的話語,只不過那話語到了後面,卻讓夜陽又感覺有一些怪異,只不過又說不上哪裡怪異,只得輕咳過後抽出天霜。
與起初之時,天鷹擊是作為夜陽殺招的存在,而那其中所蘊含著的爆發力其實根本並不弱。
可越到後來領悟的武技越來越多,便不再去注重天鷹擊的威力,畢竟霜世的可怕以及足夠他秒殺當時所有遇到的同境界之人。
所以,在夜陽的偏心和放棄之中,天鷹擊逐漸變成了那以速度為主,威力較弱,甚至於有著成長為霜世的輔佐武技的趨勢,也還好金羽對他的命令和行動只會遵從而非像天霜那般...麻煩。
雖有後來那從天鷹擊身上改出的落烏,但天鷹擊的本身卻被夜陽完全的忽略了,直到此刻就連左丘燕都如此說來,他倒也頗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就好似第一次公開使用天鷹擊一樣,逐漸於天霜之上凝聚起靈氣,那控制著靈氣往劍身上內斂而去,不知不覺間一點點寒氣便也從那劍身上冒出,將那被夜陽強行壓制的靈氣封鎖。
由於怕出意外,夜陽倒也沒有說使用十成十的力量,大概用了三成力,那因為凝聚了許多金靈氣的天霜劍,卻也是發出了略微刺眼的金光。
“左丘燕,既然你說鷹天擊的攻擊強度不夠,那我便讓你看看最初時的,鷹天擊!”
一話落下,那就好似一道流光一樣的夜陽蹬天而去,待離地大致有三百餘米之後借勢刺出那一擊鷹天擊,而就好像一個小太陽那般,刺出去的鷹天擊閃爍了不到一下便出現在了千米之外的高空炸裂開來。
那強烈光芒照射於大地上,雖很快熄滅而去,但也就是這麼一瞬的光輝,讓那恰好從帳篷中出來的幾個玄靈脩士好似看到了又一個太陽。
他們在驚呼著,夜陽卻感覺很是丟臉,這一劍的威力明顯比不上那依靠速度時所使用的鷹天擊。
頓時,夜陽便覺得腦子裡嗡嗡的,落地之後看著那已然低下了頭沉默不語,只是繼續揮舞著自己的劍的左丘燕,一股羞恥感直接便湧上心頭。
但也還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又一次將金靈氣聚集在天霜劍上,但這一次便不再往那天上激射而去,而是在佈下些許陣法之後,將自己鎖在了一股類似於小黑屋般的東西。
就在夜陽進入到那小黑屋之後,沉默了有些時候的左丘燕才輕搖頭,無奈的笑出聲來。
不知從何時開始,那在想起夜陽與自己小時候的事情時,左丘燕的眼神便不再只是那敬重,而還有著其他別樣的感情,更是在某些時候,想著想著便不自覺地笑出聲來。
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對於夜陽的感情很是危險,但她卻不想去控制,或者說根本從一開始,夜陽答應帶她一起離開的那個時候,便不可能再控制...
“怎麼會出問題呢?不應該啊!”
那於小黑屋中,夜陽深皺起眉頭只因為那已然接近二十次的鷹天擊都沒有往他預料的那個方向發展,不論是激射而出還是直接刺中目標,那威力都要比那之前經常使用的鷹天擊要弱太多太多。
僅僅只是一成力度的鷹天擊,便已然抵上了此刻三成力度的鷹天擊,這是較為致命的武技方面的問題,也是讓夜陽進入到那鑽牛角尖的狀態的一個問題。
...
那在妖獸山脈的中心位置,一處高聳的大殿堂內有著近十二張玉座。
而若是單從表面上看,那玉座也不過只是用尋常的溫玉雕刻而成,可一旦有修行者坐於其上,不待其主動運轉起功法,便能夠感覺到經脈各處都有著那暖暖的感覺。
至於那在玉座內部有著什麼,或許只有那幾個大妖王知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