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酒醉,直到那日上三竿之時,夜陽才醒來。
“醒了?那便來大廳一聚吧。”
傳音從那才堪堪醒來的夜陽耳中響起,而那聽到了青露傳音的夜陽也是不敢懈怠,直是穿上了衣裳便也走出了房門。
庭院不大,而從夜陽所暫住的小房間中走到那大廳去,卻也才不過幾十步的距離,可僅僅就只是這幾十步,夜陽卻不知為何感覺腳步異常的沉重,這是一種他不曾有過的莫名感受。
才前腳踏入到那大廳內,夜陽便見到雙目微紅的辛月坐在一旁,而那青露卻也是面色複雜的看著那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夜陽。
“父親和母親他們呢?”
夜陽略顯平靜的朝辛月詢問著,他不知道在他因酒醉而陷入沉睡的時間段裡,這庭院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亦或者說那從自己來到之前,辛二羊夫婦便也計劃了些什麼,只是因為不放心自己或是很想與自己見一面,因而才等到了昨夜。
“走了。”
辛月雖有些眼紅,但在此刻回答夜陽的詢問時,語氣卻顯得很是平淡。
此等平淡讓夜陽有些想不通為什麼,而此刻的想不通就好像那就在天焰域時,辛月為了幫助爽靈甚至於跟自己作對時的那種想不通幾乎是一模一樣。
“走去哪兒了?”
不曾發怒,夜陽對於辛月三者的感情雖在那許久之前便有些改變,但對於辛月和夜七兔二人的尊重卻是不曾有任何變化的。
沉默,除了沉默便也只有沉默,反覆那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可就是看見辛月雖眼中有所悲傷且眼眶微紅,但那在與自己說話之時,眼神中的神色卻又發生細微變化的辛月,夜陽卻是感到有些頭疼。
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辛月的眼神中看,夜陽卻是不覺得辛月口中的“走了”是“死了”的意思,而是那外出一趟遠門。
“他心通於你手上,當真屈辱。”
那從昨夜,夜陽與他家入團聚之時,便也被青露邀請到了別處去的女子再一次從夜陽的身旁出現,而此次的出現也並未遮蔽辛月的眼,因而其也能夠看到她。
而於同時,就在女子才說出這樣的話語之時,青露的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知道“他心通”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少,而青露便恰好就知道的那一批人,所以在她聽到了女子說出這樣的話語之後,便也跨步來到辛月的身前,微微散出神識氣息,對於那女子露出了不友善的眼神。
“師尊,其實也沒什麼好瞞的,讓他看便是了,或許,他也有知道的權力不是...”
見青露站到了自己的身前來,辛月也是立即便站起了身來,而後在夜陽以及那女子的目光注視之下,辛月一邊說著,一邊朝夜陽走近去。
即見辛月已經決定,青露也不好再做些什麼,只得將鎖定夜陽二人氣息,以免夜陽或是那女子對辛月突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