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再去,飛落到那小島之上的胎光依舊未曾見到幽精的面容,或者說,於這一夢境當中,只要幽精不肯、不想,那麼他便不可能見得到幽精,更別提他的面容。
“你究竟是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還是說那些被你屠戮的人,你心中的怨恨已然超過了你的情?”
同是坐下,只不過胎光所坐之地是於小島的地面上,而幽精則是坐回到那小凳子上面。
“何之為情?”
自胎光二次進入到這夢境之後的不知數百日夜後,幽精終於再一次開口了,可這樣簡潔的話語,卻也讓胎光陷入了那無奈當中。
又一次,胎光覺得自己的才是幽精,而幽精則是自己。
“歷經世事者是你,情之為何,當問你自己。”
胎光還是將自己的語言整理了過後,儘可能簡短的將之說出,只為了預防自己說了那麼多,幽精卻不過三兩個字,那樣只會導致自己很是鬱悶。
“你變了。”
也不知是與誰人說話,但這樣又一句讓胎光摸不著頭腦的話語從幽精的口中吐出之後,胎光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再不說話,只是閉目休息,恢復著自己的精力。
而其實,胎光的的確確產生了變化,可他自己卻已然沒有著任何的感覺,那讓他感受到的錯覺或許並非是錯覺,只是用著那另一種方式體現出來。
就如那在此刻,他的神魂的一條手臂已然是與幽精完全融合,而他自己再想要進出幽精的夢境,也只會更加的流暢,甚至於那在此刻,他若是想的話,能夠直接便稍微影響幽精的夢境。
而這,也是為何明明是幽精的夢境,卻有著那麼多人出現,朝著他衝去的道理,並非是幽精操縱,只可惜他自己並未想明白,或者說他並未往那一個方向想去。
那於夜陽的肉身之外,所有的雲霧幾乎已然散淨,就連左丘燕所製造出來的那一團較為淡薄的霧氣也已然消散。
可見到了女子模樣的左丘燕三人,卻依舊很是警惕,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對於這來歷不明的女子便很是警惕,即便那在之前,閆都三人有過那麼一刻鬆懈之心。
“不信?”
女子便是青露,作為姚峰宇的夫人,相對來說,她比姚峰宇要自由千百倍,雖實力或許有所不如,但下到這中位域的天焰來,卻也不需要有人護送。
但經過了那麼久的時間之後,終於在處理完那秘境中的魂鳳一族的事情,且將所有草地復原之後,再尋到夜陽時,卻發現了此刻這般極度尷尬的事情,她的確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
相比起姚峰宇可以直接使出流雲七斬來,只會雲行的她,卻是是沒有太多說服力。
“證據。”
再一次果斷的將話語說出,左丘燕已然是將自己的手搭在自己腰間劍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