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靈的離去,便也代表著胎光和幽精暫時安全了,可這安全卻只是對於胎光而言。
從那一開始捨去了肉身控制力之後的,幽精便未曾再度醒來過,哪怕此刻,肉身被那東木槍死死的釘住了。
幽精卻也還是沉睡著,時不時微微將嘴角抬起,但也於某些時候流下些許很是透明的淚水。
於外界,撤回了那道天鐘的軒轅道也揮手取回來的了那紙鶴,此般情況,那位於妖獸山脈的秋寒必然不可能脫身,否則從一開始便要讓秋寒和閆都二人前來,可能會更快便解決此前困境。
“接下來該如何?夜陽意識還在他的體內,可已然沉睡了並非我們能夠喚醒的。”
閆都微微側目望向那嘴唇微微發白,但就在兩個呼吸過後,雙目再一次發出於那巔峰狀態下的神光,就好似這一場與胎光的戰鬥不過是一場較為真實的夢境,而非現實。
“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對於那神魂的處理方法,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沒有辦法做到在不傷害到夜陽的情況下,將另一道神魂擊傷,亦或者將夜陽的意識從其體內奪出!而且...”
軒轅道輕將眉頭皺下,而後朝閆都回應著,但於那回應之末卻也是微微一頓。
見到軒轅道朝自己投來的那道目光,閆都也是覺得有些詫異,而後試探性的將東木槍從胎光的心臟處緩緩拔出,那未曾沾染到半分血跡的東木槍被閆都再度收起。
感知了一下胎光的氣息,這才發現即便他將眼睛瞪得很亮,呼吸尙在,那神魂意識卻已然是不再清醒,而是與夜陽那般沉沉睡去,閆都這才輕聲道:
“他和夜陽去了一個地方?”
“不確定,但他們最終也的的確確只有一個能夠存活下來,畢竟那個人不會讓夜陽這樣的後患存活的,而他也不會願意再隱匿回那夜陽身軀的某一個地方。”
軒轅道輕點了點頭,再一次回應閆都的詢問,而這一次的回應過後,那眼神間卻也變得渾濁了起來。
與他同樣,眼神有所渾濁的,還有著那與遠方不顧族人勸阻,燃燒起自己的靈氣和生機朝夜陽飛奔而來的白月,相比起軒轅道的那眼神中的單一迷茫的渾濁,白月的眼神中卻多為擔憂。
“等等我,我來了...”
...
虛空之內,那盤坐在魂鳳背上的女子輕將眉頭微微皺起,她的的確確從那一塊地方感受到了夜陽的那行雲功的功法氣息,雖然薄弱,但卻也還是有著一絲絲。
可就是這樣的一絲絲,也是有著它歸來去的軌跡,但不管她如何去於虛空和天焰域中穿梭,卻也還是沒有找對地方,就好像她所去到的目的地都被某種力量扭曲了那般,使得她不禁眉梢帶怒。
那虛空中如何情況,與遠方又是如何情況,閆都和軒轅道二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從胎光的袖中取出了那四個玩偶之後,閆都揮手便是將他們復原了去。
而或許是因為見過,感知過閆都的氣息,左丘燕四人出現之後倒也沒有與閆都二人出現什麼誤會。
只不過那在見到夜陽的胸口處出現了一個未曾癒合的大孔之後,四人之心,皆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