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是出什麼事了嗎?為何會有著如此讓人厭惡的氣息出現?”
那於中洲境內,有著些許修士在聽見那一聲魔音之後,打從心底裡升起的惡寒讓他們盡數都皺起了眉頭,而在同時,那同樣聽見了魔音的東、西洲的修士也是如此心存懷疑。
可礙於某些規定,他們卻也不能夠派得多少人前去南洲,只得逐級向上彙報,以獲取更為正確的指示。
他們如此謹慎,但那作為各中交界處以及有著與其他中位域相通傳送陣的中洲,卻沒有多少人遵守那所謂的規矩,幾乎所有那抱著危險伴隨著寶物心理的修士都在往南洲趕往。
與同時,那人群中卻也混著其他地域的修士,就如那剛剛來到天焰尋找自己宗門同伴,但卻無果的誅焱門人。
...
於天焰域南洲境內一處較為偏南之地,那天空中黑雲已然是停止了往別處蔓延,可那其中的黑色雷霆卻也是更為狂暴,再未曾朝地上激射而去,但那於黑雲中翻湧著的情況卻也讓人更加的畏懼。
可就是這樣讓人很是害怕的場景,夜陽卻已然習慣了。
魔音停下之後,夜陽感覺到的痛苦也全然消失,而就好像那魔音對夜陽有著爭強實力的作用那般,於此刻間,夜陽竟覺得那手中所握之天霜與自己更為契合了些。
又過去不到一刻鐘,夜冥的頭顱也終於是沒入到那怪物的軀體之內,而或許一切的行為都是為了此刻。
那原本渾身彌散著死氣的怪物竟張開了那七條尾巴的血盆大口,猛地便是一吸氣,喚來諸天黑雷往其身首落去,只見黑色雷霆落於其身之後,很快便被其吸收了去。
漸漸的,夜陽從其腹部位置瞧見了一個模糊的灰白門戶,而於那門戶之前有著兩個人。
一人盤坐於地,一人則是將手搭於那坐地之人的頭上,隨著黑色雷霆的落下且被那怪物吸收之後,那坐地之人也是堅持了沒有多久便倒下了。
直接便一揮手將那倒地之人推入到門戶中去,那於怪物體內的爽靈夜陽好似也察覺到了夜陽的目光,只是側頭而去與其四目相對,同一時間也咧嘴笑起再後便是所幸張開了嘴大口一吸。
那所有的黑色雷霆的能量皆朝著那爽靈夜陽的體內竄去,而也是看到了這一刻,夜陽才是解開了那被自己遮蔽了去的胎光夜陽的聲音,直說道:
“爽靈來了。”
“我看見了,結果如何取決於你如何選;他的力量已然不是你我單獨一個便能夠打敗的。”
胎光夜陽用著那有些慌張的語氣說著,而實際上得到了天霜魂體以及剛剛藉助那契約與異度識海產生的共鳴的他,此刻的力量與爽靈最起碼也是勢均力敵,只是因為想要得到幽精所以才如此說道。
“天霜應該在你那裡吧,你幫我叫她出來一下,我有事情想問她。”
沒有直接的回答胎光的問話,就彷彿對於那最後的結果,夜陽已然是不再那麼將之放在心上,畢竟不管到了最後是胎光贏下還是爽靈贏下,他的存在都將會被抹去。
而那就在剛剛,胎光與他說話的時候,幽精才忽的一愣想到天霜有可能在異度識海中,所以才即便是自己已然陷入無解死境,都不與自己說話。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天霜只是因為你作為最為契合本尊軀體的神魂,所以才會更希望是你贏下,而不是我和爽靈其中一者。”
胎光就好似看破了幽精的心思一樣,直接將天霜回應他的話語,大致都與幽精說明了去,但於其中卻也自然而然的少去了天霜已經消逝,只為了保全幽精的意識那些個話語。
“那你就幫我跟她說一句,她的劍,還挺好用的就是在我的手裡荒廢了,而且天霜劍的軀體本身就是她召喚而來,還是她本尊使用更好一些。”
夜陽依舊沒有正面回應胎光的問題,而是再往天霜的身上扯去,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話語字眼,讓胎光嗅到了其知道了天霜死去的味道,但礙於若是幽精拼死與其反抗,會使得他錯手抹除其意識。
一時間,胎光也不得不忍住那想要動手吞下幽精的心,但於同時,他也算是明白了天霜那要求他立下契約的一部分原因。
只是好像傻了一樣呆呆地看著那怪物因為黑色雷霆的不斷落下而逐漸變小著,那於同時,天空中的黑雲,地上那因為黑色雷霆而出現的火焰也在同樣的消散著。
可於夜陽的眼中,怪物每每縮小一分,那於怪物體內的爽靈夜陽卻也強大了一分,就好比那怪物將自己的力量傳輸到爽靈的身上一樣。
而這又當是如何,夜陽即便是使出了全力都打不過這樣一個怪物,再加上那本身便是如同怪物般存在的爽靈夜陽,要多少個夜陽才能夠打得過?答案可能是千萬亦不及其一。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實力強大到如此可怕的爽靈夜陽,卻也還是不能夠使得那此刻的於異度識海中的胎光懼怕,只因為那怪物的力量多是靈氣修為,而他們之間的鬥爭是那根本神魂,即便爽靈在此前又吞下了不知多少魂魄,但胎光依舊自信。
“你還要想嗎?難道你真的就不知,此刻的爽靈究竟有多強嗎?百餘年來那被其吞食的魂魄少說也有過百萬之數!
“還是說你根本從未想過與我合作,而是想等我和爽靈打到最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話到此處,胎光便也將語氣柔和了下來,那刻意將爽靈的威脅渲染得更為可怕,而後將自己和幽精放在了那弱勢一方,引誘幽精與自己合作。
此之後,再看看能否於與爽靈的戰鬥中,找尋機會讓幽精將自己的部分神魂力量“借”出來,如若成功,那麼一旦爽靈敗落、敗退,那麼自己都將能夠收下幽精為先,再之後對於爽靈從長計議。
而幾乎就是這樣完整的計劃,卻因為夜陽那充耳不聞的樣子,讓胎光夜陽的雙目不時冒起寒光使其劣根性顯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