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那小時候的習慣那般,夜陽坐下之後,左丘燕便為夜陽倒起了酒食,而那妖獸肉卻是未曾拿出。
畢竟此刻已然和妖獸山脈合作,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他們些許面子,不能太過明目張膽,只不過那酒食卻是左丘燕在知曉了夜陽極有可能在這附近之後去收刮而來的極品猴兒酒。
這應該可以說是夜陽出去從閆都那裡喝到那些一次絕世好酒之外,還能夠對於這些較為拙劣的酒感興趣的一次了。
微微抿下那左丘燕倒下了的酒,也將輕敲了敲桌子,朝那一直微微低著頭的曾艾三人說道: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也沒有發生些什麼事情,你們便安心吧,這杯酒便作為我給予你們懲罰了,喝下之後可莫要再垂頭喪氣,久相逢當歡喜,你們這般模樣算什麼。”
聽見那夜陽的話語之後,左丘燕也是點了點頭,而畢竟從頭到尾她便對於這三個小夥伴沒有太多感情,即便那有過一段時間的相處。
“愚生明白。”
那雖然有些參差不齊但話語卻是同樣的一句,從三人的口中傳出。
而也是這樣的一句話語過後,氣氛才好起來些許,於夜陽的報喜不報憂間,那微微暖和了些的氣氛也終於還是漸入佳境。
但說著說著,那輪到了曾艾三人說起自己等人那些趣事時,那氣氛卻又再一次冷了下去。
從曾艾那幾乎是全盤托出的故事裡,不難發現他們的每一個趣事幾乎都沾染了他人之血,不論是老弱還是病殘,那隻要是與誅焱門有關聯的勢力,便也只是那一筆帶過的屠殺。
而每每說出,終於在各種誘騙亦或者威逼之後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的曾艾,總是於不自覺中眼神閃過道道寒光。
雖然那於其眼中閃過的寒光並未針對在場的任何一人,可那在寒氣閃過的瞬間,殺氣的溢位卻讓那與其同行的古云和廖一宇盡皆眉頭微皺,常年與曾艾一同行動的他們都是如此,夜陽的臉色卻也是可想而知。
但也只是將眉頭皺起數息,夜陽便於心底裡暗歎而起,那原本於夜陽的心裡,曾艾是四個學生中性情最為溫和與柔弱的,可卻沒有想到,如今的他變成了這般情況。
未有人打斷於他,一直說著,曾艾眼神中的寒光也出現得愈加的頻繁。
或許是因為曾艾那不時散出的殺氣實在太重,於一時間,房屋內的酒香中竟好像彌散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左丘燕和古云二人也不知道那是否是錯覺...
“夠了,曾艾。”
不知曾艾說了多長的時間,那房屋外的天色已然微微昏暗。
而到了此刻,曾艾所說的話題也不再只是他們三人一同行動時所作出的事情,而是那在三化谷最後的密地被發現,而後所有人被誅焱門圍剿,只剩下數人分散逃離時所發生的事情。
或是運氣太好,曾艾此刻所說的那關於被圍剿時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那在進入黑司域後修煉到了十六歲後與曾艾各自去闖蕩的古云二人全然不知。
也是因為那一次的選擇,讓曾艾留下了莫大的心理陰影,成了那殺人麻木,讓那與他一同行動的廖一宇、古云,又懼又喜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