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館的門,身後便響起了那門咯吱關上的聲音
夜陽伸手接下那從上飄下來的白色雪花,並未用靈氣阻隔那雪花沾染到自己的衣裳乃至頭髮上
不一會兒體內運轉起功法,五行靈氣在身體周遭流動著將那身上的水跡統統轟幹,於雪地裡那騰騰而起的熱氣很快便融化了很多在地上堆積著的雪
夜陽輕踏在那雪水之上,鞋子沒有沒入那水中而是點點水窪上行走而過
慢悠悠地朝著那白日裡孩童的家中走去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夜陽便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土屋面前,那很是厚實的牆壁上有著一個個分佈均勻的坑窪,在那坑窪上有著些許易燃卻又耐燃的柴火在其中燒著
時不時發出‘砰砰’的響聲很是嚇人,噴濺而出的火星很快便熄滅而去
邁過了那缺了半口的門檻,夜陽入了那很是暖和卻很是狹的土屋內,看著那正在給床上的一男一女倆娃子擦著身子的憔悴男人
夜陽不動聲色的站在了一旁擋住了那在白日裡邀請他來家中做客的男孩,示意他不要出聲
憔悴男人熟練的將那倆個娃子身上擦了擦揮手拂去那一點點的溼潤快速地給他們穿上了衣裳,而後往那石炕中添了些許柴火,這才轉過身來
正要取來那放在一旁的玉瓶,卻正好望見夜陽站在自己大娃的身邊,連忙便上前兩步伸手招呼著夜陽就要坐下
“沒事,你先把那藥吃了,否則以你這幅憔悴身子,指不定能不能撐到嫂子回來。”
夜陽將自己的手搭在那男子的手上悄然間便傳輸了些許生氣過去但為了不讓其發現並未讓那氣息直接便發揮作用,而是用靈氣裹住而後讓其沉落到他的體內某處
明面上是用著那靈氣在為他的體內疏通著那已然死氣沉沉的內臟
“也撐了那麼多年了,大娃也差不多到了懂事的年齡段了,即便是我走了他也能好好的,只是苦了你嫂子和那倆個被我連累聊孩兒...”
那眼中神情的黯淡,彷彿讓夜陽看到了絕望的顏色
此刻的他想要幫助面前這一個憔悴的男子,可奈何自己並無什麼能夠生死人肉的神藥,最好的藥也是極其霸道,毒九分、藥一分,撐過去了實力大漲,撐不過神仙難救
可就是這樣霸道的藥物,對於療傷無分毫效果甚至還會沉積下毒性,對於面前男子此刻的身體只會有害無益
“無需為我擔心太多,悲是一、樂是一,今晚弟弟陪我一醉方休既是對我最好的幫助。”
著,男子轉身朝著那玉瓶所在的位置走去,取下玉瓶的同時也半蹲而下,伸手往那放在霖上已然陷入了土地半分的木板翻起,而後取出那藏在霖裡有些年頭聊的兩罈好酒
二話不,男子在站起身子的同時順勢吃下那玉瓶中的一枚丹藥而後用那殘餘在體內的靈氣將玉瓶放回了原地
拉著夜陽直接便坐了下去,男孩則是去取來了些許肉乾吃著便坐到了床上,看著那倆個從一出生便不曾動彈的躺在了床上的龍鳳胎弟弟妹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一邊喝著,男子和夜陽又一次起了自己曾經那輝煌的過往,數千年的叱吒風雲一朝盡毀
沒有人會記得他們曾在他的擁護下過得幸福美滿,人們只會記得他年少時的瘋狂、殺戮、暴政,而一旦他走向破敗,那些曾經有求於他的人便開始了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