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淡然而無奈的話語從夜陽的口中說出
而其實在修成玉晶身的黃玉身之前,夜陽甚至未敢說打遍玄靈四階無敵手,可在與猿七九一陣劇烈對拼而不落下成之後,夜陽明白了猿七九那在一開始與自己所說的話語究竟是何意
“人勢有強弱,無敵立於首,你空有一身敗敵殺人的本事,卻事事糾細,即便是全力放開與我戰鬥卻也還是不自覺地收著許多以備不時之需。”
“可有些時候,正因為你如此的放不開才會勝得這般的累,而倘若你捨去心中憂慮,後顧之憂,那麼莫說玄靈四階,哪怕普通玄靈六階百招之內也必然敗於你手中,不為什麼,只因你!足夠強!”
悄然間變化的心境讓周永燦忽然間感覺面前的這位青年變了個人似的,但隨後又搖了搖頭,向夜陽說明自己的來意:
“夜道友莫看那兩個女子相貌年輕,其實她們早便有了七十高齡,而更是身具‘魔頭’之名,數十年前,僅僅十四不到的她們便有了玄靈八階的實力,屠戮那其中背叛總部的四處餘香茶樓分部,共合計六萬七千三百餘人!”
說到此處,每每想起那尚柒的傾城一笑,周永燦便渾身一顫彷彿在他的眼裡,那傾城女子一笑間便會奪他性命那般,微微一頓之後再度說道:
“因此,夜道友切莫惹得那些歸由九位大人管理的執法者不喜,特別是莫要直接得罪那九位尚大人!否則到時你我皆不好過。”
說著,周永燦取出了一幅畫卷朝夜陽的床上鋪開而去,那畫卷上赫然有著那之前夜陽所見到的尚柒尚玖倆人,當然也還有著其他五人的面貌,而周永燦為何會將此畫卷拿出便是害怕夜陽得罪那其中一人,在為其惹來殺身之禍的同時也牽連到自己
“白人客?”夜陽在看到那位於七人中央,面容蒼老且唯一有座之人時,不由得於心底裡暗驚道,可轉瞬間那心中的疑惑便消散了
‘屍傀儡’顧名思義便是一個人的死去之後用其屍體製作而成的傀儡,當然也不排除那畫卷中人將那白人客原本的模樣進行了高階易容,而變得與其一模一樣,但這一切又是那般的說不通,一個位高權重之人真的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讚譽而將自己的模樣現於外界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夜陽輕用手碰了碰嘴村而後半說半問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長得一模一樣嗎?周掌櫃。”
“一模一樣?”
聽到夜陽的話語,周永燦不由得一愣,隨即搖頭果斷的回道:“即便是孿生兄弟姐妹也不可能長得一模一樣,必定有細節上的差異,除非那人將三魂分裂各自存活,但即便是玄陽之上的玄陰大能,移山填海尚且抬手輒就,但分裂三魂各自生活全然不可能!”
心中有驚,夜陽從未想過自己如今這般情況對於其他人來說幾乎不可能存在,未曾將情緒露出,再問道:“倘若這世間真的有人長得一模一樣,那麼就只會是你說的那般情況嗎?”16
“嗯,絕無他果。”周永燦鄭重的點了點頭,可眼神在看向夜陽時不禁生出了些許變化,雖然隱藏頗深,但還是被夜陽察覺到了
揮手將白人客的乾屍放於地上,嘆道:“你看著具屍傀儡,與你那畫卷中人可否相似。”
面對夜陽的反應,周永燦輕皺了皺眉,而後蹲下了身子,對於那未曾有腐屍味道反而散出淡淡藥箱的乾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可看得越是仔細,心中越是驚恐,那手輕觸在乾屍的面上,深呼吸著任由那附在乾屍面上的藥香入得自己的口鼻中,顫道:
“原來...傳說竟是真的,真正的尚壹離開東木城,在外行醫的那段時間裡,練就了一手換面造化,而這樣說來,出現在世界各地的他也就能解釋得清了!”
看著周永燦那自言自語的模樣,夜陽的眉頭也不由得輕輕皺下,距離那麼近,周永燦又未曾壓低聲音,夜陽自然也就能夠完整的聽到他所說的話語了,而此時讓他皺眉的便是不知當然滅殺屍傀儡時,其中的控體神識是否已經完全消除乾淨
倘若未曾消除乾淨,那麼自己的一些秘密又是否已經被其本體知曉,而那能夠讓分裂的神識去到數十萬裡之外的他域而不散的尚壹又是何等的可怕!
微微的焦躁正如雨後春筍般冒起,可那於意識深處傳來的冷笑聲卻讓其剎那間便冷靜下來
“怎麼?失去了我們,只收服了屍狗、吞賊的你對於情緒的控制可是大大的減弱了,要不要考慮放我們出來,只有這樣你的實力才不會有缺陷,否則以你如今的模樣,遇到那能夠讓你有了畏懼苗頭的人,恐怕會直接歸降吧。”
雖然話語間充斥著諷刺,但對於夜陽來說這也算好意,一邊與周永燦交流著那九尚究竟是如何之人,一邊與那被封於意識深處的伏矢說著話
“謝謝你的提醒,只不過以你的智慧恐怕不會不知道魂尚可獨立,而魄一旦離開了魂便會煙消雲散吧。”夜陽面無表情的說著那讓伏矢氣得牙癢癢的話語
盡力壓制住自己的衝動,伏矢人性化的輕笑著,那不男不女的聲音於夜陽的意識中晃盪著,而隨著夜陽的一道念想那聲音便被鎖於一個特定的意識空間中,輕往前走去數步,看著那被困在鏈柱上伏矢和臭肺,夜陽輕嘆了嘆氣說道:
“你們這又是何必呢?我們本就一體,吞賊他們與我融魂之後也未曾消散自主意識,你們又何必要將局面鬧得如此無奈?”
聽到了夜陽的話語,那原本滿眼怒火的伏矢頓時便靜了下來,而他的這一靜也讓夜陽的思路清晰了許多,可伏矢接下來的話語卻是讓他的心中再增上一條几乎無解的疑惑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象徵‘怒’的伏矢如同常人那般淡淡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