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飛躍,眾人停落在距離那被諸多妖獸圍困著的樹前近一里處
看著那諸多的妖獸,輕聞了聞身上那惡臭的魚腥味兒發現已經變淡了許多,眾人望向白人客,好似在讓其再將那‘蛟鱗散’拿出來,眼神中的詢問讓白人客不由得無奈的露出笑容,輕聲說道:
“沒用的,這個世界上蘊含龍壓的物品太多了,那蛟鱗散也只是能夠驅除一般的妖獸罷了,而如同前方那些已經多多少少生出靈智的妖獸,早已經失去了效果。”
“更何況,我們如今使用蛟鱗散也只會引得那些妖獸的注意,先靜觀其變,看它們究竟要對那隱龍樹做些什麼。”
“有人來了!”一直沉默不語被他人排斥的夜陽突然開口說道,而後緊盯著那在他們右前方不遠處的幾棵樹旁,幾個人影在夜陽說話之後赫然出現
除去白人客之外,包括黃皓軒在內的其餘人都對夜陽生出了懷疑和好奇的心理,可他們還來不及詢問便看見從那群人中走出了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娃娃,只見那小娃娃取出了一道符籙抬手間令其立於半空中,而後輕輕一拍將其拍向那些妖獸所在
符籙的出現並未引起那些妖獸的注意,而隨著那符籙的飛出,那小娃娃也轉過身來往夜陽那邊看去,那如同清泉眼般的雙瞳透過了那將夜陽擋住了的白人客直與夜陽對視
“軒轅...道?”
與其對視的同時,又一些記憶的出現讓夜陽頓時便知道了那小娃娃究竟是誰,而這一次的記憶不單單外面的夜陽懵了,就連那識海中的夜陽都懵了,只不過好似那識海中的夜陽得到的記憶比外界的夜陽要多的多,於那晶石中自言自語著,懷中抱著那一隻小黑貓
那於隱龍樹附近的諸多妖獸依舊對峙著,那小娃娃就好像早就知道了它們不會發現自己等人那般,帶著其餘幾個穿戴著夜陽從未見過的服飾風格的年輕人往他們走來
那未曾放輕動作的行為讓白人客等人瞳孔一縮,而發現那些強大妖獸未曾發現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緩過神來,那站於最右側的兩名男子正要開口呵斥軒轅道等人,卻在張嘴之時好似喉嚨被什麼東西卡住了那般,連‘啊啊’聲都不能發出,那雙手不斷往脖子上那無形之物抓去
看著那連呼吸都變得很是困難的兩人,軒轅道用著那有些含糊不清的語調朝著站於其右後方的一個慵懶的男子,輕搖頭說道:“夠了,無齊。”
話語中無形的威嚴讓站在其面前微微低頭的白人客額頭冒出冷汗,於他們眼中那不到三歲的小娃娃一點修為都沒用,可白人客在偷偷放出神識想要去窺探軒轅道時卻如同石沉大海,不單單什麼都未曾窺探到反而損失了那探出的神識,精神頓時萎縮了許多
隨著花無齊的點頭,那站於其後面的其中一人將手掌微微放下,而後便微微低下了頭看著那還不到他們膝蓋高的軒轅道
夜陽至始至終未曾站起,始終半蹲著的他正在消化著關於軒轅道的資訊,而兩人的不開口也讓氣氛變得緊張了許多,四目相瞪的兩人好似在比著誰先眨眼睛,直到最後軒轅道的眼眶被風吹得落下了淚水,於是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難怪夜兄要選擇來到此地從頭開始,軒轅如今也好似明白了。”
“從頭開始?”夜陽眉頭輕皺,脫口問道
“哈哈,沒事,這些都不重要,擇日不如撞日,夜兄,不如我們結拜吧!”軒轅道那很是跳脫的話題讓眾人大腦頓時一空,就連一直跟著軒轅道行動的花無齊都不由得嘴角一陣抽搐
雖然軒轅道的這句話在夜陽和花無齊聽來只是有些震驚,可在其他人聽來便不單單是震驚了,那之前對夜陽持排斥行為的數人不由得心底發寒,那小娃娃所帶來的人群中,隨便一人便好似有著比白人客更強的實力,而也只需一人便能夠輕易的覆滅他們所有人!
他們在不斷懊悔著自己為何做出那些在如今看來很是愚蠢的行為,也在祈禱著希望夜陽放過他們
“我不是說過了?我代表不了什麼嗎?如果你真的要結盟就應該去找我大哥二哥。”
“更何況,如今的我連自己究竟是誰來自於哪裡都不知道,你真的覺得這樣的我對於夜家有價值嗎?”夜陽毫不掩飾的露出了有些疲憊和迷茫的眼神,他的記憶裡只有上一次和軒轅道見面的記憶,而至於其他的資訊一概不知
那識海內的夜陽說一句,外界的夜陽也跟著說一句,就這樣,兩人對話著直接略過了那關於結拜、結盟的話題,從一開始那很是正常的話題說到後面變成了聊家常
輕揮了揮手,讓其餘人走開,而後揮手間再取出一枚符籙立於面前,隨著那符籙的散開,那明明就在白人客等人面前不遠處的夜陽兩人緩緩的消失了,隱匿陣法內,軒轅道坐到了地上,盤坐著,那有些呆萌的樣子已經決定了以後的他將長成一個禍害人世的美男子
“你...不是‘夜陽’吧,你體內的那個才是我認識的夜陽吧。”
氣氛如同過山車那般,一瞬間從高潮降到了冰點,夜陽的眼神在一瞬間便陰寒了許多,壓抑不住的殺意讓眼神都變得格外的妖異,可就在軒轅道已經準備好抵擋夜陽那突然出手的致命一擊時,只見夜陽輕將眼睛閉上輕聲嘆息著
“你還知道些什麼,能一併告訴我嗎?我究竟是什麼?究竟...究竟是什麼...”
“嗯”軒轅道輕點了點頭,他捨去了所有的防禦,從腳腕上的銀鈴中取出一把已經發鏽了的劍,往前遞去,而那鏽劍在靠近夜陽時,渾身鏽跡盡數褪去,露出了攝人心魄的寒芒
夜陽好似感覺到了什麼,微微睜開了眼,看著那已經將劍氣內斂的短劍,朝著軒轅道問道:“它?能夠證明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