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子輕抽出了那柄繫於腰間的長劍,指向那開口說話的火元宗大長老,冷聲道:“切磋?既然你那麼想切磋,那我便滿足你一次,可好?”
話語落下,金元子首當其衝刺向那火元宗大長老,而二長老鐵季更是一掃原本拄著柺杖的體弱姿態,一時間那滿頭白髮轉變成了黑色,原本佝僂的身軀也如同返老還童那般,肌肉將那原本寬鬆的衣裳撐起,而後鐵長老也朝火元宗那邊衝去,以一人之力攔住了數位長老
而見狀,水元宗的其他人也緊隨其後,不管是站於地上還是於溝渠中,只要還活著能走能打的都跟著諸多親傳弟子和掛名長老向前攻去
然而最為詭異的是,閆都明明就在戰場中央站著,卻好似沒有人能夠看見他一樣,而攻擊也常常與其擦身而過,閆都揮手將地上躺著的幾個水元宗子弟身上的鎖鏈解開,便遁入了虛空中,喃喃道:“明明功法同出一脈卻要自相殘殺,真是搞不懂。”
沒有人注意到閆都的遁去,就連金元子都這等強者都未曾注意,但那地上被抓捕的水元宗弟子在無故得救後接過療傷藥便到躲到了一旁進行恢復
沈傑揮劍斬去一人,緊接著又衝向另一個火元宗的人,於空中與那火元宗大長老對戰的金元子還有餘力朝著沈傑傳音道:“先斬去火元宗四階以下的玄靈弟子,他們只想藉著所謂切磋的名義削弱我們的實力,既然如此你們也不必太過客氣,能殺則殺!讓琳琳他們撤退!”
聞言,沈傑的攻勢更加激進了,閃身到一個火元子弟面前,輕喝道:“蟻劍!”
話落,那手中的靈劍出現一隻青色螞蟻的影子包裹著那劍,一劍刺去,直接擊裂那火元宗弟子的武器洞穿其心臟
而在空中,那火元宗大長老眯了眯眼,在對抗金元子的同時朝其大喝道:“連樹蟻靈劍都給了你那大弟子,看來你是想把大長老之位傳給他了啊,可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話語並未掩飾,但也並未激起水元宗其他人心中的波瀾,似乎他們早有此明悟,在他們的心中,沈傑成為未來大長老也恰恰是他們所期待的
又一名火元宗弟子被沈傑斬殺,此時水元宗的子弟在數量上已經可以與火元宗抗衡
可既然那火元宗之人有備而來便不可能會那麼簡單,火元宗大長老雙目泛出火光,剎那間就連原本黑色的頭髮都被火光染成紅色,其背上一道虛影緩緩鑽出而後懸於空中
金元子的臉色終於產生了變化,揮手化出屏障將水元宗的子弟罩在其內,而那些火元宗的子弟也似早有準備般來不及去為那些死去的同門師兄弟傷心了,全力運轉起自己的功法而後渾身綻出火光,那身上的毛髮皆染成了紅色,而那火元宗大長老背後出現的虛影大嘴一張從那些弟子的身上將他們的火光吸入口中
見狀,金元子自儲物袋中取出一把生了鏽的鐧,雙手結印,空氣中的水靈氣在快速的凝聚起來,而後那鐧的鏽在不斷的褪去,直到出現了一絲寒光
一道猶若水神的虛影自那水元鐧上顯現穿過了金元子的身體立於他的背上,那水神虛影睜開了眼,望見了那不盡火光,忽地怒目圓瞪一指擊出,朝火元宗的大長老轟去,而幾乎同時,那火元宗大長老也祭出了一把鐧,火神虛影即刻顯化
一水一火,雙鐧交錯間一道道餘波漫出,地面上,沈傑已經帶著眾弟子傳過了那防護屏障往水元宗所在離去
而就在火元宗那些未逃離的弟子就要被那水火雙鐧對碰所形成的餘波波及時,火元宗和水元宗的太上長老同時出現了,兩人自更高的天上落下,那水元宗的大長老出手便將水元鐧收回而將那火元鐧彈向那火元宗的太上長老,揮手間餘波也被其覆滅
那一頭紅髮的火元宗的太上長老——火明子目現火光,直向遠處正帶著人群飛快的往回趕的沈傑望去
很快,沈傑便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似有一把無名火出現在自己的身體中烘烤著自己,那水元宗的太上長老水樂子不滿的哼了一聲空間中激起一層水波瀾,沈傑隨即感覺身體無礙了
火明子揮手示意除了大長老火億子之外的人全都退下,而水樂子則是讓金元子以及鐵季留下,其他人都回去
很快的,眾人散去,火明子揮手間將五人籠罩在一個獨立的屏障中,那能看透百里的火目一睜,而後揮手將沈傑的身影甚至經脈全都畫出,面無表情的指著那在五人中間的沈傑虛影,淡淡的說道:“這個小傢伙是紅塵外的魔族吧?別說什麼你沒注意,我們鬥了那麼多年,知根知底。”
話語落下,氣氛頓時變得詭異了許多,而火億子則是時不時的用著質疑的眼神看向金元子,只不過都得不到明確的答覆
火明子見水樂子不做回答,也不再多說,輕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我錯了,你好自為之吧。”
話罷,火明子帶著那火億子便離開了,放出神識在確認火明子真正遠去且沒有做出多餘的小動作之後水樂子也於心底裡鬆了一口氣,其實都明白的,他們貴為大宗門的太上長老,可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卻依舊只是一枚棋子,只不過是有無名號罷了,就猶如太元宗為何分裂...
遠處,御劍尋來的何遊東看見正在往回趕的沈傑等人不由得興奮地大喊著,而在他的身後那幾個被金元子趕回去的長老和弟子的臉上也都有了興奮之色,而過了一會兒,有些許人那眼神中的落寞令人感傷
交戰必有傷亡,而在小摩擦中,不能決定戰場的弱者便成了炮灰,雙方都有人陣亡,可不管誰死的多,誰死的少都只會讓他的親故感到悲傷
宗門內,夜陽盤坐在了那外門的那個巨大的石門墩上,閉著眼睛冥想著,而在門墩的另一邊還有著那很是焦慮的許璐,時而站著時而坐著,而夜陽並未去安慰她,因為他不知道該這麼去安慰,而他也發現了一件較為奇怪的事情,已經三階靈身的許璐居然沒有神識,而自己的識海中卻多有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