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幾個星期的交通時間差,也就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否挪用過船的用途了。
善後工作完美。
……
顧鯤就這樣,同時帶著自己的手下,和中方的幾個“監工顧問”,非常效率地幹到了九月初。
期間,顧鯤按照“一週幹完正常測量隊一個多月才能幹完的活兒”的開掛速度,總算是測量出了蘭方以西和以北,總計大約150海里乘100海里面積海域的海底地形。
按照有關部門開出的大約“每50乘50海里單位面積地形資料,作價200~300萬人民幣”收購價格,這些活兒累計能賣1500萬人民幣左右了。
杜國偉對於顧鯤的高效非常震驚,顧鯤的解釋則是“我這人天生聽力好,一聽地形勘測聲吶的回波,腦子裡都能勾勒出海底地形”,反正就是往天賦異稟上推脫。
杜國偉也只能相信顧鯤之所以進步神速,是因為一開始還不夠了解熟悉儀器,而現在徹底融會貫通後,幹活兒就是比別人快。
“幸好這樣的人只有一個,要是多了的話,同行襯托我們這種人還不得餓死。”杜國偉內心暗忖,巴不得顧鯤的天賦不要為人所知。即使將來有其他人注意到,他都希望為顧鯤掩飾。
就好比一個設計師,明明乾的是稍微修改一下的活兒,95%都是舊案子上抄的。還要問甲方爸爸要幾個月的設計期、拖著不給出圖。
這時候要是有一個破壞行規一週出圖的異類,同行還不得幫著他掩飾。否則,將來甲方爸爸就不給那麼高的設計費了。
9月10號,一個星期六。顧鯤算了算日子,勘測船的租期差不多該到了,就在這一天宣佈正式結束了本次科考勘測,把船交給杜國偉開回華夏。
臨別時分,顧鯤在蘭方最好的酒店照例擺了幾桌,好好請華夏來客喝了一頓,跟杜國偉告別:“杜工,杜學長,這些日子蒙你指點,小弟受益良多。以後,這門生意我還會繼續做下去的,希望跟上面能合作愉快。
不過,我可能不會租你們的船了——不是錢的問題,我也知道你們這次的租金已經很良心。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隨著人民幣匯率接軌快一年了,你們各方面的物價肯定要暴漲一波。
而且,南洋這地方,各方勢力魚龍混雜,我不想在科考方面落下親華的烙印。咱可以暗中合作嘛,這樣阻力也小。”
“我理解,我反正就是個打工的,無所謂,有機會一定幫你跟上面解釋。”杜國偉回答得很敞亮。
這也是對華夏人民的老朋友的一種保護。你可以暗中做老朋友,沒必要嘴上說出來。
就像香江的霍爺,那些年也是手裡幹嘴上不說,不一樣是愛國資本家麼。
如此一來,顧鯤也為自己將來收到撈船文物銷售收入後、轉手買的高速科考船洗白了。
咱是可愛和平的科學家。
鬼刀一開看不見,手裡繼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