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在天瀾城停留了足足有半個月。
期間,李自然再一次給上官清明梳理了身體的脈絡,但是沒有繼續幫助他提升修為。
不是吝嗇,而是現在上官清明最重要的是惡補修行的一些基礎知識,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他拜託了張如月,由這個性子極好的仙子,給小野豬和老城主好好補補課。當然,還有一位旁聽生,趙楠兒。
至於為什麼不是李自然,開玩笑,他自己就是個野路子出身,他修行的那些東西,可以說這天下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他也琢磨過,自己能比祖師們修行的都快,是不是擁有什麼先天寶體。但是他接觸到的所有記載中,都沒有能夠對得上號的。所以這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厲害,修行快就行了,至於是什麼體質,不重要。
趙胖子這些日子也沒閒著,他動用了自己家族的力量,將當日準備發災難財的商人一網打盡。
天下所有趙家的商鋪,都陸續接到了幾個人的畫像和一紙命令,命令是趙家唯一嫡子趙謹言發出的。以後凡是趙家商鋪,看到這幾個人,一律不許與他們交易,並且他們想要收購的東西全部奪走等等。
簡而言之,以後這幾個人除非是改頭換面,否則在商界將會寸步難行。
至於梁家,趙謹言和小道士都沒有放在心上。李自然恢復的那天他們就打探過了,那梁家只不過是個靠樑龍撐著的二流家族,全家上下都是不成器的。
唯一有修煉天賦,能夠讓他們家族延續下去的梁超,還被李自然一刀切了。都不用他們特意去斬草除根,那些大風國的其他修士都不會放過這到嘴裡的肥肉。
“是時候去請道家玉牒了。”李自然在城主府上大吃二喝。享受了半個月皇帝般的日子,但是他不敢再等了。不然說不上哪天睡著覺,就讓劍閣的外派長老給宰了。
他停下筷子,對一旁還在努力乾飯的趙謹言說道。
“胖子,貧道要去函谷關請了玉牒,之後到北境建立宗門,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
說來也湊巧,所有的道家門庭,但凡是比較大一些的,都會刻意迴避彼此相爭。想辦法離彼此遠一些,這也暗合了清靜無為的宗旨。
道家對玉牒的發放又不嚴格,有真玄修為,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基本上都會准許你開宗立派。
但這北境之地無比遼闊,大小王朝宗門林立,可是道家門庭卻少之又少。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李自然是不清楚的,不過正好,省的同門相爭,橫生枝節。
“我。。。。”趙胖子也停下了筷子,沉思著,他最近也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
如果回家,那是不樂意的,不說家裡那些多事的老東西,能不能接受趙楠兒,就說他自己。他最清楚不過的是,自己不是什麼挑大樑的料子,甚至可以說是文不成武不就。
做生意,家中有很多外派的旁系弟子,比自己更加的得心應手,而他總是有些優柔寡斷,沒有從商之人該有的果決。
修煉,他這靠丹藥堆起來的,雖說在年輕一輩當中還算不錯。但用老頭們的話說,他沒有一顆強者之心,永遠是得過且過。
他老媽曾說過,他適合做一個執行者,而不是一個決策者。對於這一點,趙謹言深以為然,知子莫若母啊。
可是,母親生他的時候十斤開外,險些難產。之後更是落下病根,再也沒有身孕。這也導致了他成為了嫡系的獨苗,正因如此,才讓家族長老們起了另立之心,他的地位隨之風雨飄搖。
他耷拉著腦袋,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知道李自然問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趙楠兒見胖子不說話,眼睛看了看李自然等人,又看了看低頭不語的趙胖子,心裡也琢磨了起來。
李自然一行人是完全把她當做自己人看待,大事小情完全沒有避諱,甚至還會詢問她的意見,甚至將大宗的不傳之秘傳授給自己。這讓從來都是以色侍人的趙楠兒,有了那種夥伴家人的感覺。
她修為平平,資質也平平,但是,能不斷遊走於修士之間,在拿捏人心上,他是不比趙胖子差的。而且以女人獨有的細心,加上旁觀者清,她猜到了李自然的幾分心思。
“小女子承蒙道長搭救於苦海,此番定是要跟隨著同去的。”
趙胖子看著楠兒,心裡開始揣測起來。
心上人是個心思非常玲瓏的人,這會李自然問自己,她卻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其中肯定意有所指。
可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趙胖子這會真的是當局者迷了,完全想不明白楠兒在提醒自己什麼。難道是,想讓自己一同前去,之後再到那新宗門掛個客卿?
可是這種小事直接說就好了啊,沒必要這麼遮遮掩掩的,一定不對。
看著苦思冥想的趙胖子,額頭都生出了汗水,趙楠兒氣的一把扯住了那肉乎乎的大耳朵。
“好你個趙胖子,平時看你對我千般萬般的好,這會倒是開始猶豫了,你就說,如果你雙親和族人不同意咱們倆的事情,你待如何?難道你對我只是玩玩的麼?”
趙胖子被揪的生疼,嘴裡連聲喊著不是,哭喪著臉嚇得不敢掙扎。這一幕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從前幾日開始大家就已經發現了,這胖子是個妥妥的懼內之人。
他祈求的看向楠兒,卻發現一雙美眸不住的向他使眼色,趙胖子趕忙回憶趙楠兒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