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脩司單手禁錮住懷裡的人，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不滿道：“不接代言，是因為我？”
聽到他這麼問，江流的第一反應是，他全都知道了！
戴脩司望著那雙恐懼的眼睛，嗤笑一聲：“看來還真是。”
江流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忽然，她的下巴被男人捏住，隨即那張臉放大，近在咫尺：“如果你早點求助我，或許能早些認回女兒。”
江流：“……”
“你還真是讓我好找。”戴脩司鬆開江流的下顎。
江流聽出了古怪的味道，皺眉問：“你什麼意思？”
“我中文沒有你好。”戴脩司十分有耐心，他如同一個逗貓人，拿著貓咪喜歡的玩具，等著貓咪上鉤。
江流抿了抿唇，眸色複雜。
對於英俊的男人，誰都會充滿期待。
尤其是對方比自己強大，渴望被保護的慾望會更加強烈。
換作姬旋或許理解不了，但當一個人孤立無援時，解救自己於水火的人，就像是沙漠裡的水源。
江流斟酌了許久，最終在寂靜中，問出了困擾自己多年的問題。
“你殺過人？”
“沒有。”
“如果二十年前，你知道我們的存在，你會殺了我們母女嗎？”
“不會。”
江流很意外，這和她想象中的答案，並不一致。
但從問出第一個問題開始，得到答案那刻，她就知道，或許當年她聽到的傳聞太駭人聳聽。
江流深呼吸一口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沒覺得我們的存在，對你不好嗎？”
她以為這個問題，戴脩司會簡單幾句話打發自己。
卻不想他認真道：“如果說你的存在對我不好，那我花這麼多年的精力找你，無異於在打自己的臉。”
“我無關緊要的人和東西，從來不白費力氣。”
也就是說，你們不是我無關緊要的人。
我找你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所有後果。
“睿邇斯特的內鬥確實嚴重，甚至比你想象中的廝殺更激烈，但絕對沒到殺人的地步。”
江流：“……”
沒想到她一個生在流言中人，卻相信了。
戴脩司拖起她的臉，最後認真道：“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的血脈存在，我很高興。而且姬旋足夠優秀。”
“當然，看到現在的你，我很懊惱，錯過了那麼多歲月。”
江流：“……”
這人什麼意思？
“我想我需要一個夫人，我們的寶貝女兒，也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