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江流目露疑惑，手也不自覺捏緊。
姬旋正視著她的眼睛，眼神從未有過的認真：“我確實有野心。”
江流盯著這雙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眼睛，裡面的野心昭然若揭。
看似柔弱的外表，實際內心比誰都強大。
江流一時啞口無言，或許是血脈的關係，姬旋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氣息，跟戴脩司很像，但同時又有不像的地方。
比如說，戴脩司身上的氣勢，是先天獨特的家境給的，以及後期歲月的沉澱。
但姬旋不同，她如同一個帝王一般，冷靜自持的掌控著一切，那股銳氣，並沒有歲月的打磨，反而像初生毛犢。
但又比毛犢多了幾分豁達和蟄伏的耐心。
江流陷入了沉默。
姬旋看了她一眼，明白她需要時間去接受。
過了好半晌，姬旋才聽對方說：“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媽媽都支援你。”
缺失多年的母愛，沒資格再對姬旋的生活指手畫腳。
同樣，江流明白，她撼動不了姬旋的決定。
“謝謝。”姬旋很欣慰。
江流雖然沒有玄馥女帝的堅韌，但身上的那份豁達，還是有的。
江流笑了笑，她伸手握住姬旋的手：“我們是母女，不需要說這些話。”
姬旋揚起嘴角，或許她也試著接受一份不同玄馥女帝的母愛。
突然，江流往旁邊熱鬧的地方看了一眼，眼神裡洋溢著看到熟人的興奮：“我帶你去認識一個人。”
姬旋沒有意見，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主動跟著江流走進人群。
沒等江流介紹，姬旋率先看到了熟人。
是樂楠，蕭然公司的那個藝人。
“錦雲，這是我女兒。”江流衝樂楠旁邊的美婦介紹道。
姬旋這才發現，這位叫錦雲的女人，跟樂楠至少有六分相像。
錦雲聞言眼睛一亮，她打量著姬旋，毫不吝嗇誇獎道：“寶貝長的好看，我是你媽媽的好朋友，你可以叫我一聲雲姨。”
說完她又把樂楠拉到身前，介紹道：“這是我的女兒樂楠，她比你小几歲。”
樂楠一臉無語：“媽，我們認識。”
“認識？”這讓江流和錦雲一臉震驚，齊刷刷看向姬旋。
姬旋看了樂楠一眼，點了點頭：“我去蕭然公司見過一面。”
樂楠不服氣了，噘著嘴說：“你忘了，我們慈善晚宴還見過。”
“……”姬旋面不改色，一臉正色，“對。”
樂楠忽然生氣一股無力感。
姬旋什麼都好，就是對待誰都像是在看局外人。
不過沒關係，他們現在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