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第三次……”
敲擊的錘子還沒有落下,顧銘深忽然舉牌兩次。
主持人眼睛一亮,到嘴邊定音的話改成:“1號,一千一百萬!”
場內看到顧銘深出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給這個面子,還是繼續往上加價。
姬旋皺著眉看向顧銘深,疑惑道:“我不是送了一幅給你?”
言下之意是問顧銘深,為什麼還要當冤大頭拍字畫。
姬旋並不在乎拍出了多高的價格,她既沒有想成為這個世界的大師,也不認為某些大師有多專業。
欣賞的人會慧眼識珠。
若遇不見伯樂,哪怕是千里馬也只能拘束於馬棚裡。
這裡大多數都是商人,他們能跟風競拍,無非是想在送禮時對號入座。
顧銘深並不認為自己是冤大頭,他湊近姬旋,目光直視著臺上,低聲道:“字畫的價值是人賦予,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價格。”
越是有底蘊的家族,越是看重文化涵養。
姬旋這幅字畫,如果是他拿來送人,價值可就不止一千一百萬;同理,若是陳老得到這幅字畫,投其所好做人情,同樣不止這個價格。
顧銘深即便沒想過得到這幅字畫,但也不想便宜了別人。
何況姬旋的字畫值得,先不說用的筆墨紙硯,光是畫作技巧和題字就獨樹一幟。
姬旋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靈機一動:“這麼說來,我豈不是可以靠賣字畫為生?”
賣藝為生她是做不到,頂多娛樂而已,但賣字畫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姬旋摸了摸下巴,認真思考是用古董換取保障,還是用字畫走出另一條路。
顧銘深:“……”
倒也不必這麼認真。
物以稀為貴。
“一千一百萬第二次!”
主持人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討論,在眾人猶豫中,蕭然毫不猶豫舉起牌。
“81號,一千一百五十萬。”
蘇碩看了蕭然一眼,緊跟著舉牌。
“34號,一千兩百萬!”
一幅無名字畫能拍出千萬,已經算一鳴驚人了。
但偏偏今天識貨的多,有人在前面拂了顧銘深面子,後面的人自然膽子也大了起來。
在最後,字畫以兩千萬被人拍走。
期間顧銘深、蕭然、蘇碩都再次舉過牌。
姬旋看向拍走畫的冤大頭,是一個年輕人,看著比顧銘深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