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有些尷尬的想勸她別為我傷心時,她卻搶先說道:“唉,都說傻人有傻福,怎麼這話到了你這兒就不準了呢?”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誰說我傻了?再說…再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每天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要酒有酒要菜有菜,我聽小柔說,我是我們這批‘小白鼠’裡最幸運的一個呢。”
“‘聽小柔說’…”
王洋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我瞬間有些尷尬,看來她們女人看待事物的關注點和男人就是不一樣。
“額…我的事情都交代完了,該你說了。”我強行轉移了一下話題。還好王洋沒介意,她點點頭,便跟我說起了她的經歷…
當初她被老古的人開車送去機場時,身子骨已經很弱了,她和負責送她的人一起上飛機後,就忽然覺得很困。
當時陪著她的人就跟她說,困就睡,到站會叫醒她。
她當時那個狀態自然沒多懷疑什麼,閉上眼就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時,人就已經在這房間裡了。
這之後就開始了針對她的治療。
關於治療的細節,王洋所知也不多,她說最開始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很差,經常是處於恍惚狀態,一會兒像喝多了,一會兒又像是在做夢,總之就是完全不清醒。
但後來漸漸的,她的狀態就越來越好了,不光腦袋恢復了清醒,身體也以自己能感覺到的速度開始在逐漸康復。
在她一個外行看來,那治療步驟很簡單,無非就是定期透過面板注射,直接把一種深色的藥劑打進她的血液裡。
給她治療的醫生的說法和小玉說的差不多,給她注射的就是那種活著的細菌,這種細菌在接觸到她的血液後就會開始自動尋找食物…也就是她體內的癌細胞。
不誇張的說,這就是王洋知道的,唯一跟治療有直接關係的步驟。
其餘的就簡單了,甚至是外面的醫生也會經常說的那一套,什麼多喝熱水,別熬夜,飲食規律,保持好心情之類的話。
這些王洋都做到了,而且她和醫生配合的很好,所以她恢復的也很好。
至於其他方面的資訊,則是她透過自己觀察發現的。
比如這房間裡遠不同於濱海城的環境特徵,再加上現在想來是那些醫護人員故意給她的暗示,還有就是她之前就發現的小區戲曲表演裡的規律所指向的地點,種種條件綜合下,她便真的認為自己已經人在雲南。
發現這點後,她便憑藉自己之前就有的歷史知識,再加上特意讓人幫她買回來的歷史類書籍,很快她就知道了這些人的真實身份。
而且她也斷定,小區內部人士是不知道那戲曲表演中的秘密的,或者說,他們因為過於習慣而忽略了這一點。
她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契機,而且這種難度的‘題目’也確實符合我的智商。
於是在歷次給我的影片當中,她才會反覆提起那些戲曲表演。
至於她這麼做的原因,卻並不是為了讓我去雲南“救”她,因為她壓根也不覺得自己需要“救”,反而要是我之前真傻了吧唧的找到她,並且把她帶出老古他們的控制範圍的話,那就等於給她中斷治療了,那才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