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姐倆的話,讓我和超哥都皺起了眉頭。
陳浩北對此沒什麼反應,他依舊在裝傻充愣一語不發的吃著桌上離他比較近的菜,看都不看我們任何人。
梅甜兒白了陳浩北正對著她的頭頂一眼,眼神中滿是厭惡,卻什麼都沒做,只是扭過頭不再看他。
雷子去了遙遠的日本國,還沒回來;陳中海去了遙遠的湖南雲南省,還沒回來;陳中燕去了遙遠的泡菜國,回倒是回來了,卻沒回全。
三個遠離濱海城的地方,一個是陳中海本人,另外兩個是陳中海最親近的人,按這節奏…陳中海十有八九又是在準備什麼大動作,而且是跟這三個地方有關的大動作。
今天直到散席時,我還是覺得這回這接風宴搞得有點彆扭,因為原本不是主角的人好像成了主角,而真正的主角本人,卻早早就離了場。
陳中燕和那位大姐離開之後就再沒回來過,只在我們都喝的迷迷糊糊時,梅甜兒手機收到一條資訊,接著便跟我們說,陳中燕已經回家了,她讓我們隨意玩兒,玩兒到天亮都行。
我們都是實在人,但是大部分都不缺心眼,所以當然沒真玩兒的那麼拼。
最先離場的是超哥,他在和蔡亮透過一次電話後,便決定回去繼續上班。因為蔡亮已經回酒吧工作了,他這種工作性質又不介意他帶醉上崗,為了不顯得自己太不懂禮數,所以他還是覺得先撤退比較妥當。
超哥走後就剩我和陳浩北還有梅家姐倆四個人了,頓時,房間裡連空氣似乎都瞬間凝結成了兩個字:尷尬。
於是沒過多大會兒,我們便決定也就此收場。
一個不認識的經理負責給我們收尾,他送我們到大門外後,便讓看門小弟去準備一輛商務車送我們四個人離開。
但梅甜兒死活不肯跟某個瘸子坐同一輛車,那個經理也是老油條,彷彿也看出了什麼,便很懂事的改派兩輛轎車分別送我們。
梅家姐倆一輛,她倆先上車走,我和陳浩北後一輛。
本來兩輛車先後行駛,挨的很近,但是不巧在經過一個紅綠燈路口時,我們這輛車落後了那麼幾秒。
等紅燈再變綠時,已經看不到梅家姐倆那輛車了。
我和陳浩北在小區門口下的車,下車後我先陪他一起把他強烈要求打包的那些剩菜拿回了他家。
剩菜太多了,甚至還有半條好幾斤重的烤野豬腿,他一個人確實不好拿。
到他家休息了一小會兒,陳浩北好像著魔了一樣,從進門開始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那些剩菜發愣,他這模樣看得我都有點心裡發毛了。
反正我知道這貨最多也就是自己抽風,不會真幹出什麼傷害他自己或者別人的事,於是便也不再管他,自顧自離開了他家。
這一晚上過的,我特麼也很累啊。
進電梯後,我按下一樓按鈕,便習慣性的掏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