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表演一定是有規律可循的,而現在看來,這條貫穿整個戲種所在地區的曲線,自然就是這其中的規律。
小區每次聚餐時,戲劇表演的具體曲目都不盡相同,但是曲種排列順序卻都是一樣的,從地理位置上來講,就是從這條線最左端流行的川劇,一幕一幕的唱到最右端屬於濱海城本地戲的柳腔。
王洋說過,她上學時的學習成績特別好,不說回回考試都門門第一名也差不多。而且她上學那會兒沒有零花錢,平時除了學習也就沒什麼其他娛樂專案了,頂多就是借閱一下別的同學的課外書。
她對上學時學的地理知識都還記得,平時對戲曲又有一定了解,所以她才會在第一次參加小區聚餐時,就看出了小區戲曲表演裡隱藏的這點門道。
之後是陳中海,他昨天只看了一半多場次的表演就完全明白了,那是因為這道題的答案實際上就是如此簡單,所以陳中海才不肯跟我明說。
他說我肯定能憑自己的腦子猜出答案,我想,這次他的‘預知未來’又成功了,我確實猜出了答案,而且憑的真是我自己這顆潛力無限的腦袋,而且真沒費太多智商…
可是知道了這其中的規律又能怎樣呢?王洋現在…真的被老古他們藏在了這條線的另一端嗎??
我看著地圖又陷入了惆悵,假定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這戲裡隱藏的秘密所給的提示也太少了。
先不說從濱海城到雲川交界處,直線距離就有將近兩千公里,我放大地圖上這一區域仔細一看,光地名就有上百個,要是再放大到縣級程度,滿打滿算就有將近上千個地名了,這特麼從何找起啊?
話說回來,老古你們真特麼吃飽了撐的,把她送到那麼遠幹嘛?你們丫還不如直接把王洋送到巴黎得了。
我愁眉不展的盯著手機地圖,越看越糾結,剛才破題時的那種激動,也逐漸被更深的困惑所取代…
“千哥,我覺得你這想法不是沒有可能啊,搞不好真讓你說中了呢。”勸完架的超哥又回到了我身邊,一落座便說出了他的觀點。
我嘆了口氣說道:“唉,知道了又能怎麼樣?這片區域有多大你又不是沒看見,你說該咋下手?該從哪兒下手?”
超哥抽了口煙說:“我剛才想過了,我也覺得這條線能代表的資訊太少了,所以這很有可能不是王洋給你留下的唯一線索,就像你說的,這樣的話這範圍也太大了,那這線索留跟不留有什麼區別?”
我抬頭問道:“你的意思是…”超哥繼續說道:“我們先假設你的猜測是正確的,嘿嘿,這題目的難度倒確實挺符合你的智商。”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有事兒說事兒,你哪來那麼些廢話?”超哥笑道:“別急眼啊,我說正經的,你仔細想想,王洋那麼費勁給你留下線索,憑她以往的做事習慣,你覺得她會給你一條如此不實用的線索嗎?所以我猜啊,要麼就是你沒猜對,要麼就是你沒找全,你再仔細想想。”
我有些糾結的揉著自己眉心,超哥說的有道理,可還能有什麼是我沒發現的呢?難道還是跟戲的內容有關?
“超哥,你也幫我想想,我這腦子你知道的,智商也就湊合夠用而已。”我略帶祈求的說。
超哥嘆了口氣說道:“唉…千哥,重點還是靠你自己吧,你知道的,咱倆智商不在一個檔次上,有時候人的智商一旦上來了,想降下去可就難了,我估計我幫不了你太多…”
我很真誠的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然後充滿誠意的送給超哥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