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不哭了,弱弱的問了我一句:“啊?原來是這樣啊?超哥他都不跟我說,他半夜回來就睡著了,到我出門都沒醒,他一身酒氣,不知道喝了多少…”
眼看小夕瞬間就不再那麼傷痛欲絕,我心裡不由汗了一個,這也太好哄了,要是用這套說辭哄王洋肯定哄不了,也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她能不傷心就好,剩下超哥的事…就由我來想辦法處理吧。
想到這兒,我對著影片好一通安慰,直到這傻姑娘終於露出笑臉,答應我這就回去繼續上班,我才算放下心來。
結束通話影片後我直接給超哥發了條語音:醒了給我來個信兒,咱哥倆好好聊聊。
發完資訊,我剛準備收起手機,忽然又響起了一陣鬧鈴聲,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待辦事項提醒,內容是:那段時間我給你的一切,好好珍惜---陳。
對了,這是昨晚陳中海的傳話人跟我說的話。
此刻的我比昨晚要清醒許多,於是我便開始仔細思索這句話裡有可能包含的深意。
然而我剛思索到陳中海欠我的那套房子具體應該位於什麼地角時,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陳浩北發來的影片邀請。
這兩天忙著超哥那邊的事,一不小心倒把這小寶貝給忽略了。
接通影片後一看,陳浩北的姿勢跟我差不多,正在床邊倚著,雙目無神。
看他這德行我問道:“咋了浩哥?一蹶不振自甘墮落了?不打算繼任濱海城的統治權了?”陳浩北搖搖頭,答非所問的說:“千兒,我覺得有點怪。”
我一愣,難道他已經發現小區的問題了?
我佯裝鎮定的問道:“怎麼了?咱小區哪裡怪?”陳浩北答道:“不是,不是咱小區怪,我是說這事兒有點怪。你知道昨天古叔來跟我說啥不?他竟然來勸我跟小雅成親!”
…
這個…
“你說他一干物業的,是不是管的有點兒太寬了?就算他說他是小雅親戚,那一個姑娘家這麼隨便就跟男人睡了,她家人都不管?還特麼勸我跟她結婚,說真的,你不覺得我跟小雅很不般配嗎?她一本地戶口有車有房的漂亮大姑娘,咋就非把我逼到這份上啊?還什麼彩禮都不要,只要我的人。正常來說,她家人不是應該先打我一頓,然後報警抓我嗎?就算不抓我,真要我跟他們家姑娘成家,那不是也該趁機訛我一大筆彩禮才正常嗎?你知道不?我跟老古說非要談也行,讓小雅她父母來談。結果老古跟我說,小雅她父母不在了!大爺的,千兒,你發現個很奇怪的問題沒有?咱小區這幫住戶,就特麼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爹媽!”
陳浩北的話把我說懵了,我不由得問道:“你這話啥意思?什麼叫咱小區的人都沒爹媽?你這話咋說的跟罵人似的?再說了,誰說咱小區的人都沒父母了?之前我剛住進來的時候,就有個可討人厭的熊孩子有父母啊,人家父母對人家還可好呢,你忘了?就咱們小區頭一次聚餐…頭一次聚餐…”
忽然一陣沒來由的頭疼襲來,疼的我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