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手的力氣可大著呢,我可不想被他一不小心搞個骨折。
在老古近乎驅趕的態度下,我鬱悶地朝診所大門走去,臨出門前就聽到了小雨的抱怨,他似乎還是在抱怨宋醫生剛才跟我說的太多了…
其實就像宋醫生說的,他跟我講的都是些沒什麼實際用途的純理論內容,具體該如何改善超哥的現狀,他一個有用的字都沒說。
想到超哥越來越差的脾氣,想到小夕那一臉的委屈,我越想越煩躁。
回到家後在屋裡來回踱了半天步,也沒想出什麼好的應對辦法,要說這問題怎麼才能解決?宋醫生已經告訴我了,給超哥恢復記憶就成。
但是宋醫生也暗示過我,給人恢復記憶的成本很高,他們輕易是不會這麼做的,那我該怎麼說服他們呢?或者…我從別的角度想想解決辦法?
那有什麼辦法能好使呢?
唉!
我越想越煩躁,越想越煩躁,正好踱步到我之前做生意時剩的那幾箱貨旁邊,一股邪火上湧,我一腳踢向地上的一個放貨的紙箱。
“嘭”的一聲,半滿的箱子被這麼一震,上面折蓋著的紙蓋被震的翻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那是陳中海剛來我家借宿那天,穿的那身破衣服。
當時他這身衣服已經又髒又破了,但他特意叮囑我不要丟掉,我原本以為是這衣服對他有什麼特殊意義,他將來‘出國’時還要再帶走。
但他後來自己把這身衣服收進了我這紙箱子裡後,就再也沒碰過,直到他離開,也沒再提過這身衣服的事。
這就算了,丫特麼還穿走了我的一身嘻哈套裝,吃了我那麼久,臨走還穿走我一身,看著箱子裡他這身破衣服,我深刻感覺這波我特麼又虧了…
不過想到這畢竟是陳中海的衣服,我還是趕緊把紙箱重新合上,沒直接給他扔掉,萬一這大哥哪天心血來潮又想要回去了呢?
得,改天抽空讓小柔給他洗洗,再修補一下,回頭哪天要是他真又想要這衣服時,我“咔”的一聲真的給他掏出來,保管嚇他一跳。
陳中海…蔡亮…話說今天可是超哥第一天上新單位開工,作為他的鐵桿哥們,而且是知道他腦子有問題的情況下,我不去監監工似乎說不過去啊。
想到這兒,我看了眼手機,不到下午四點,我現在出門的話,溜溜達達的過去,五點正好能趕到。
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