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個月時間,小柔就和我們這幫人打成了一片。
當然我不是在說她搏擊能力強,而是在說她的性格很好,很合群。
小柔說她之所以住在我旁邊,只是因為碰巧我旁邊是空房,當時這小區拆遷改建時大家都沒有房產證,加上他們老鄰居之間關係都非常融洽,所以她想住哪個空房都行。
而為了方便我帶她出去玩,所以她就選了我家旁邊這間空房。
衛生紙哥倆跟小柔原本就是認識的,這點我有想到,也不覺得奇怪,所以每每一起玩兒一起吃飯時,看到他倆有意無意的幫著小柔說話,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理解。
我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哥倆是在幫小柔儘快融入我們的生活。
這也算無可厚非,關於小柔的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這段時間兩次有超哥兩口子參與的聚餐,以及一次有陳浩北跟他道上那幫酒肉朋友的聚餐,小柔也都參與了,儼然已經跟我們這票人成了‘自己人’。
陳浩北的朋友當然已經不包括許胖子了,許胖子比陳浩北的腦子靈活的多,而且對陳中海也沒那麼崇拜,所以自從陳中海出事後,許胖子的偶像就很自然的從陳中海轉變成了雷鳴,他現在一心琢磨的,是如何攀上雷鳴這新的‘高枝’。
為了這事兒,陳浩北自稱自己跟許胖子打過兩次架,他瞧不上許胖子的牆頭草作風,許胖子瞧不上陳浩北的一根筋作風,他們倆之間本就脆弱的所謂江湖兄弟情,就這麼徹底破碎了。
陳浩北如今的‘朋友’,全是他們‘毀雷會’的成員,這幫人每次往一塊一坐沒別的,就是變著花樣的罵雷子,怎麼難聽怎麼來,怎麼解恨怎麼來。
這導致的最直接後果就是…在和他們有過一次聚餐後,梅甜兒把陳浩北好一頓打,同時叮囑他必須跟這幫人保持距離,如果實在不能保持距離,那就管好自己那張破嘴,別人說歸別人說,他可別不知死活在外面啥都敢說。
梅甜兒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連陳浩北自己甚至都說起過一次可以引以為戒的事件。
那是有一次他們‘毀雷會’的三四個成員在外面吃飯時,正在按照慣例藉著酒勁大罵雷子不是個東西,碰巧雷子的小弟的小弟也在那個飯店吃飯,人家二話沒說,直接一個電話叫來了十幾個同事,把陳浩北那三四個小夥伴好一頓打。
除了小柔本人,她還拉進來一個她的閨蜜加入我們的圈子,就是過年時給我送過一頓飯的那個矯情女孩兒,小雅。
如今的小雅跟我記憶裡的畫風不太一樣,她不像之前那麼做作了,說話做事什麼的彷彿都被人訓練過一般,全換了風格,可愛中又不失端莊。
雖然她的畫風跟小柔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型別,但是同樣絲毫不招人討厭。
小雅只有一點讓梅甜兒有點不太舒服的地方,那就是她好像對陳浩北有點過度關心。
而敬衛也一直在有意無意的拿陳浩北跟小雅開玩笑,似乎他倆才是一對,沒梅甜兒什麼事兒似的。
而小雅,對這種玩笑從不反駁。
對此梅甜兒不止一次發過脾氣,但是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態,她從來不肯明說自己發脾氣的原因。所以倒黴的傻浩北每次只能一臉懵圈的承受著梅甜兒的怒火,然後繼續在不知不覺中再次惹怒梅甜兒。
對於小柔長得跟王洋有點相似這點,我們這幫見過王洋本人的人,在一開始見到小柔時都覺得有點驚訝,不過接觸時間長了也就不覺得這算是什麼大事了。
畢竟小柔跟王洋長得也就只有五六分相似,接觸久了就發現,她跟王洋的性格也有很大差別,漸漸的,小柔就擺脫了王洋的影子,在我們這群人心裡,她終於成了一個完全獨立的存在了。
但我始終覺得,她那張和王洋有五六分相似的臉,對於她能夠快速融入我們這群人,起到了不小的幫助作用。
而這半個月天天陪著小柔到處玩,也讓我無意間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有一次我倆玩完準備回小區時,因為不在高峰期,所以我便提出坐公交車回去。
小柔沒反對,直接就朝公交車站方向走去。
說起來這本身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那個公交站在差不多兩年前挪動過,從路口的一邊挪到了另一邊。
小柔當時是直接朝正確的方向走的,這就很不正常了。
因為老古說過,小柔她在外面上學那三年半,完全沒回過濱海城,那她怎麼會知道兩年前這公交站換了位置呢?
除此之外,還遇到兩次差不多的事件,這三次事件加在一起,讓我對小柔是否真的在外地上過三年半大學產生了深深的懷疑,同時我也堅信了一件事,那就是小柔的突然出現,絕對不像看上去那樣簡單。
當然我並沒有跟小柔或者其他任何人說起過這事,有些話,還是不要讓自己以外的人知道的好。
半個月時間,天氣暖的很快,這期間我無數次去找過老古和宋醫生,向他們詢問王洋的最新情況。
宋醫生給我的答覆永遠都一樣,那就是王洋的治療進行的很順利,除此之外就什麼都不多說了;而老古則永遠都是說,適當的時候會讓王洋再錄一段影片給我,用來證明她現在狀態真的很好。
好吧,人在你們手裡,你們說了算。
日子就這麼波瀾不驚的向前走著,老古沒再跟我提過任何跟‘任務’有關的字眼,似乎陪小柔四處遊玩真的就是‘任務’內容。
小雅有時候會跟我倆一起,但是她每次要跟我倆一起出門的話,都會提前聯絡陳浩北,陳浩北有時間陪她,她才會跟我們一起。
換句話說,後來漸漸的,每次出門都變成了,我,小柔,陳浩北,小雅四個人了。
對此我也提醒過陳浩北,跟小雅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因為梅甜兒對此的怒氣,已經越來越難以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