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我不知道。
我自己都說不清是為什麼,也說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王洋在我心裡的定位,就已經不再僅僅是前輩同事或者朋友了。
她在我心裡,已經佔據了一個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位置,這位置比我自己都重。
然而讓我真正覺得好玩的是,我發完這條語音後,王洋只是很溫暖的笑了笑,沒反對,也沒多說什麼。
而我很快就看到微信群裡大夥回的資訊,清一色的全是:“王洋要走?”“王洋要去哪兒?”“王洋怎麼了?”這一類的話。
看到這些資訊我才明白,原來在我們所有人心裡,王洋跟我的關係早就已經被集體定義過了。
而且定義的很準確,很統一。
當然,對他們的問話我沒多解釋什麼,只告訴他們晚上碰頭再說。
這會兒距離晚飯時間也沒多大會兒了,我們便直接在微信群裡約好了吃飯地點。
陳浩北這貨一如既往的瞎積極,都沒問我在沒在小區,就直接自己一個人先打車上飯店去了。
超哥跟我私聊發了幾條資訊,都是在問我為啥我電話打不通?我同樣沒多解釋什麼,只告訴他可能是電話壞了或者訊號不好。
老古又叮囑了我一些注意事項,主要是和那倆‘串場演員’對對臺詞,免得一會兒吃飯時要是穿幫了就白忙活了。
全定好後,宋醫生跟小雨也回來了,宋醫生給王洋拔了手背上的吊針,之後我和王洋便帶著那倆演員一起,打車直奔飯店。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四個竟然是最後到的。當我們趕到時,原本就不是很大的飯店包廂裡已經快坐滿了,甚至衛生紙哥倆竟然也比我們來的早。
而當我介紹完這倆演員的身份後,陳浩北一酒瓶子就給扮演王洋她哥那位‘天生欠揍’的演員開了瓢,超哥直接跳上桌子迎面就是一腳,梅甜兒則把手邊能夠的著能拿的動的東西全砸了出去。
還沒開飯,這哥們就已經破了相了。
還好來之前我就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哥們相當抗揍,在這哥們眼裡,凡是跟捱打有關的劇情,絕對可以用那八個字來形容:除了生死,全算擦傷。
除了本身的好身板以外,這哥們心理上對這種事也不介意,他說他賺的就是這種錢,儘管打,只要回頭演出費別少給就行。
那位扮演王洋父親的大叔也很入戲,超哥他們一動手他就跪下了,哭的那叫一個慘,連王洋都被感染的跟著抽泣起來,甚至還悄悄問我,這怎麼看著比親爹還親?
我沒辦法回答他,因為這大叔確實…比我親爹待我也要親的多。
唉,真應了那句話,爹親孃親不如錢親啊。
我和衛生紙哥倆忙不迭的拉著架,這倆演員也很配合的不斷說著自己知道錯了之類的話。
在一屋子人的理智都趨於平靜一些後,我們才允許他倆也跟著入席,然後我原本以為會充滿傷感的一場告別宴席,就因為這倆演員的到來,變成了一場髒話連篇火氣沖天時不時還會飛出一兩樣餐具的‘批鬥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