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在解惑,實際上阿三給我的這一番答覆,卻讓我對這小區產生了更深的疑惑,或者說,他又往我腦子裡塞了更多的謎團。
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後,我深刻感覺阿三可能以前在某類事業單位視窗部門就職磨鍊過,那太極打的,那皮球踢的,那嘴皮子油的,經常是羅圈話來回說了不少,耽誤半天時間,但是沒一個字能說在重點上。
不過有一件事我似乎現在就可以確定,那就是…只要我不離開小區,不去揭發他們綁架或者說拐賣人口的惡劣罪行的話,他們就不會傷害我。
起碼暫時不會。
於是我順著阿三的話說道:“阿三哥,這一折騰我還真有點餓了,那個…我挺想吃地道‘濱東燒肉’的,那您要這麼說,您就幫我買點唄?”
聽到我提出關於吃的要求,阿三明顯開心了一些,他忙不迭的答應道:“好啊一千,小意思,我這就給你去買,你在家好好等著就行。”
說完阿三就離開了我家,出門時他只是隨手關上了門,並沒像我在心裡猜測的那樣給反鎖上。
‘濱東’是濱海城郊區的一個縣級市,很普通的一個地區,沒什麼特色,唯一出名的就是當地的燒肉。
當然並不是說要吃這種燒肉就一定得跑到濱東才買的到,市區裡就有很多掛著‘濱東燒肉’招牌的熟食店,至於味道正不正宗…
反正據我所知,距離這小區最近的那家店距離也很遠,阿三就是開車去買,也得至少半個小時才能回來。
我不是想趁這半個小時繼續跑路,畢竟一條腿我也跑不遠,而且還有那個缺德門衛在門口守著,他肯定不會放我走。
我只是想把阿三支開,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捋捋眼下發生的事。
現在除了要報警讓警方那邊來幫忙拯救神智不清的大嫂外,按阿三說的,轉過年陳浩北他們回到小區後,十有八九也會淪落成我現在這種無法離開的狀況,所以我還要想辦法通知陳浩北跟梅家姐倆,讓他們千萬不要再回小區了,這裡太危險。
那我就必須儘快逃出去,否則就沒辦法通知他們。
想到這兒,我又試著伸手去揉了揉依舊麻木的小腿,這腿現在按上去還沒什麼知覺,跟個假腿似的,好處則是沒有那麼鑽心的疼了。
趁著現在不是很疼,我站起身,金雞獨.立.單腳跳到衣櫃前,扒拉下已經被磨損到沒法穿出門的上衣,又從衣櫃裡翻出一件舊衣服出來。
家裡不是很冷,我把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沒穿。
倚在床邊,我繼續思考著該如何逃出去。
正門那個門崗好像是24小時都有人盯著的,我想從那裡出逃幾乎沒有可能。
身在十三樓,我也不可能按電視上演的那樣,把床單撕成布條系成繩子順著窗戶爬下去,因為我家沒那麼多床單。
那似乎只有一條路可以離開小區了,就是從小區後門走。
但是如果從小區後門走,就只能穿過小區院子才行,我能成功穿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