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依舊滿不在乎的讓我倆趕緊走人,他知道我倆此刻肯定很著急聯絡那個專家。
我倆也沒多矯情,再次謝過雷子後扭頭便走。
走出沒多遠我倆又小跑著返了回去,剛才一激動,那專家的名片忘拿了。
我不知道這腫瘤專家是不是能幫上王洋的忙,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打算放棄。
這專家剛接起電話時語氣還挺擺譜,語氣跟六十年代的廣播員似的,但當我提到雷子的名字後,他立刻熱絡了起來。
我簡單的跟他描述了王洋的情況,然後提出想讓他幫忙給看看。這專家很給面子,直接讓我定時間,他可以跟著我這邊的時間走。
既然如此,為了不讓王洋起疑心,我便跟專家提出這週六上午在他醫院見面。
專家一點脾氣都沒有,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距離週六還有三天,掛掉電話我問道:“超哥,你說咱要不要直接趁這三天就去幫王洋把辭職辦了?”
超哥想了想說:“別了,我覺得不太合適,沒幾天就過年了,還是到那時候再說吧,起碼看上去不會那麼奇怪。”
我想了想覺得超哥說的也有道理,是我太心急了。
等待週六的這三天裡,我一次都沒主動聯絡過王洋,不敢。
中途有次被陳浩北硬拉到樓下打牌時,梅家姐倆看出了我的不正常,幾番追問之下,我也實在是有些憋得苦悶,便告訴了他們實情,但也叮囑她們一定不要讓王洋知道這事。
聽完我的講述,梅家姐倆都哭了,陳浩北氣的摔碎了梅家的一個玻璃杯,扯著嗓子怒罵老天爺不長眼。
梅甜兒破天荒的沒生陳浩北的氣,沒打他,也沒罵他。
那夜我們後來就沒再打牌,四個人喝光了陳浩北之前攢在家裡的所有酒,第二天互相打電話時才發現,我們四個人嗓子都啞了。
度日如年的三天時間其實一眨眼就過去了,週五晚上我又失眠了,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跟超哥發了條微信,約定具體時間。
上午九點,我們在超哥樓下集合,再次看到王洋那張蒼白的臉,我一陣揪心的疼痛,好想抱抱她,好想好想。
可我不敢,我不能讓她看出一丁點不對勁。
“早啊,都吃早飯了嗎?”我假惺惺的客氣道。
超哥聳聳肩說:“吃過了,吃飯一定要準時啊,不過王洋按要求得空腹,所以她沒吃,你呢?”我撒謊道:“我也吃過了。”
反正我也沒胃口。
“今天天氣真好啊。”
“是啊。”
我跟超哥進行完這兩句對話,就徹底沒話說了。
終於還是小夕催促我們趕緊出發,我們這才藉著這由頭轉移了話題,打車直奔和那個專家約好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