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時,我有段時間很喜歡一個人跑去學校附近的‘野山’上閒逛打發時間。
那時我就經常會在某些山頂上看到,有些巨石的表面竟然還附著著很多貝類生物的殘骸,如同化石一般,似乎是在提醒人們不要忘了,這山曾經是在海里的…
從地圖上看,我們要找的這條河很長,從山上直通大海,對,就是從‘山上’開始的。
這種河很神奇,常年有水,源頭就在山頂的某處,不停地往外冒著水,水順勢而下,最終透過它自己年深日久衝出來的河道,歸於大海。
“天下之多者,水也。”
酈道元的《水經注》上有這麼一句,在來到濱海城見到大海之前,我一直對這話沒什麼感覺。
見到大海後才明白,這話不誇張;後來又見到這種源源不絕的山泉,才覺得這話說的真是神來之筆。
這樣的一個位置…公交車肯定到不了,看來只能打車了。
想了想我給超哥發了條微信:明天我上你那兒咱倆碰頭,然後打車過去吧?
超哥很快回複道:好,你直接打上車,快到我家時給我來個電話,我下樓等你,咱們直接走,別吃早飯了,明天早飯我請。
我心裡頓時暖暖地,看來這貨還是有一定良心的嘛,今天坑了我一筆打車錢,這還沒多大會兒就惦記請問吃早飯,不錯不錯。
不對!我忽然反應過來這貨又在坑我,忙發資訊問道:那明天的打車錢誰掏?
超哥很快就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誰打的車誰掏錢唄,你是不是傻?(配表情:摳鼻)
靠,果然是這樣。我直接給他發了條:賤人(配表情:菜刀)
發完這條資訊我就直接關上手機,自己也進入了睡覺模式…
為了不耽誤正事兒,第二天我還是一早就出門打上了車,剛上車我就給超哥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馬上就要到了。
掛掉電話我就告訴司機開慢點,早高峰路比較堵,可以理解,不著急。
半小時後,當計程車終於到達超哥樓下時,我看到站在清晨的寒風中被凍得瑟瑟發抖的超哥,趕緊虛偽的說:“哎呀,今天好堵呀。”
超哥連忙拉開車門鑽進車裡避寒,同時把手裡已經涼透的油條遞給我後說道:“堵不堵的擱一邊,你說說你特麼為什麼不接老子電話?”我繼續浮誇的說:“哎呀,沒聽見那。”
超哥罵了聲“賤人”,然後就不說話了,抱著膀子坐在後座上緩勁。
計程車駛離市區後速度就快了許多,畢竟這邊道上的車少。
沿途我和超哥習慣性的沒多說話,司機以為我倆是要去爬山,還一個勁誇我倆不畏嚴寒青春陽光什麼的,我倆也懶得解釋,就‘嗯嗯啊啊’的做著稱職的捧哏。
合計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一百多塊錢的打車費,下車時我感覺自己心都在滴血,頭一回打車花這麼多錢…
司機走後我倆便開始商量具體如何行動,按雷子說的,當時警方應該是趁夜裡來這兒扔的人,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也就意味著當時是沒人看到那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