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兩堆亂石而已。”
“三兩輛破車而已。”
是不是很有點異曲同工的意味呢?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還在思考著自己昨晚冒出的這個想法。
其實三天秋遊期間,我就想過要跟超哥好好聊聊這事。但我們出發前那晚聚餐時他說過,趁著手上的傷已經康復,他想趕緊找個工作先。
所以我這三天一直沒聯絡他,沒想到他個死沒良心的竟然也完全沒聯絡我,搞得奴家心裡…
唉,不想了,直接給丫發個微信得了。
我掏出手機開啟微信輸入:親愛的超哥,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您工作找的怎麼樣?我們秋遊回來了,玩的好嗨皮喲。
放下手機我就上衛生間開始洗漱,等會兒還得再試著聯絡下那幾家客戶,三天過去了,他們都沒一個主動聯絡我的,搞得我總感覺這次進的這些貨有砸在手裡的危險。
洗漱完還沒來及看手機,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我從貓眼朝外一看,是阿三。
阿三來找我是提醒我下樓去社群診所換頭上的紗布的,畢竟都過去三四天了,紗布都有些變色了,再不換的話有感染風險。
我一邊跟阿三道謝一邊問他我那天凌晨暈倒的細節,阿三告訴我說,他只是碰巧經過車庫遇到的我,當時我正在地上趴著,頭上在流血,人事不省,他就打電話叫醒了我們的社群醫生,接著直接把我送到了社群診所。
至於我暈倒的具體地點,阿三說差不多是在地下車庫的中心位置,別說距離暗門了,就是距離最近的牆壁也還有段距離。
除此之外,阿三也不知道其他跟我暈倒有關的事了。
聽阿三這麼說,我乾脆也不提暗門和怪聲了,想必我就是說出來了,他也肯定會說是我暈倒前意識不清出現的幻覺。
阿三通知完我就離開了我家,我換了身衣服拿著手機獨自下樓,進電梯後開啟手機微信介面,超哥給我回復了一條文字資訊:沒找著呢,你咋樣?玩的這麼嗨皮嗎?
我給他回覆了一條:嗨極了,等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很開心的,中午碰頭一起吃個飯。
寫到這兒我腦子一轉,抬頭看了眼電梯裡的攝像頭,接著按下傳送按鈕便收起了手機。
電梯裡沒訊號,這條資訊得等我離開電梯有網路了才會發過去,所以我也不著急等超哥的回覆。
沿著小區中間那條小路直奔社群診所,一進診所,我還沒說話,就有個戴口罩的白大褂衝我說道:“來了一千,坐,給你換藥。”
我按他的指示坐在一張板凳上,在他給我拆紗布的過程中我問道:“大夫,醫藥費怎麼算啊?我當時暈過去了不知道。”
醫生答道:“都是咱小區的人,沒那麼見外,就個材料費,古爺已經出了。”我說:“多少錢啊?我回頭還給古叔…古爺。”
我習慣性的想繼續管老古叫古叔,但是這位幫我治病的大夫都管他叫古爺,我要是不跟著他的稱謂叫,好像很是不禮貌,所以便臨時改了口。
這醫生卻彷彿莫名欣慰般的說:“有你這聲‘古爺’,咱們就是自己人,還什麼錢不錢的?真要還的話也隨便你,一共八塊五,呵呵。”
我一聽這報價,下意識的就想扭頭看一眼這醫生,不過他直接把我腦袋掰回了原位,讓我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