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晚上辦婚禮?
上次老王就是晚上辦的,當時說是因為他是二婚所以才要晚上辦,可西風跟萌萌明顯都不是二婚啊,咋也晚上辦?好奇怪的風俗。
“好了一千,要是沒啥事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年輕人少熬夜啊,當然哈,要是願意看就看會兒,也不要緊的。”
阿三的話彷彿是在下逐客令,我不由得看向戲臺那邊,戲臺上的演員還在唱著,絲毫沒被我和阿三打擾到,那些穿著古裝的觀眾仍舊專心致志地看著戲臺上的表演,也像是完全和外界斷絕了聯絡一樣。
我忽然覺得這些人這副場景都有些詭異,於是和阿三告別道:“啊,好啊阿三哥,那我回去了。”
阿三點點頭沒多說什麼,我轉身朝電梯間走去。在拐進電梯間前的最後一瞬間我回頭看了一眼車庫,阿三也已經走開了,看他走的方向,正是那扇通往天台的暗門那邊。
回到家我還對剛才地下車庫的景象有點納悶,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具體有什麼問題。
不過經過這一下一上的折騰,睏意倒是又回來了,於是我帶著一腦袋未解再次躺在床上,飄然睡去…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時才被電話鈴聲吵醒,經過這段時間的薰陶,我覺得我都快摸出規律了,聽鈴聲就知道是誰。
如果是微信影片邀請鈴聲,那十有八九是陳浩北,如果是電話鈴聲,十有八九是客戶,如果是語音邀請鈴聲,基本就是超哥,其他就不好說了。
所以我一聽聲音就知道又是陳浩北。
迷迷糊糊的接起影片邀請,緩了一會兒就看到陳浩北一臉正經的表情,很認真的看著我不說話。
被他看得有點發毛,我忍不住先開口問道:“浩哥,幹啥呢你?跟我影片就為了參觀我的英勇睡姿?”
陳浩北答非所問的說:“千兒,你發現沒發現你浩哥我身上有什麼特別與眾不同的地方?”我問:“你說你那雙賊眉鼠眼?”
陳浩北很正經的搖搖頭跟我認真的說道:“以後跟我說話,要注意態度,明白不?你浩哥已經不是昨天那個你浩哥了。”
看他這副樣子我啞然失笑的說:“嗯,浩哥變了,但是你千哥永遠是你千哥,別特麼抽風,大清早的你這是幹嘛呢?沒事兒我掛了啊。”
看到我要掛電話陳浩北這才恢復嬉皮笑臉說道:“哎,千兒,跟你說個事兒嘿,許胖子剛才帶人來找我了。”
說到這兒陳浩北把鏡頭一轉,我立刻看到他家茶几和地上放著的好幾箱啤酒和好幾條挺上檔次的煙。
接著鏡頭再次轉回他自己那張大臉又說道:“千兒!看到沒?你浩哥我特麼發達了!這都是那幫孫子給老子送的,這還不算,那幫孫子還非要讓我給他們當大哥,說以後要跟我混,哈哈。”
明白了,是蔡亮幫忙的效果。
看著陳浩北得意的嘴臉我有些想笑,這幫混混還真現實,昨兒還吵著一定要砍死陳浩北,今天就連送禮帶認大哥的,不過我還是想確認一下蔡亮有沒有提到我,於是我便故作驚訝的問:“啊?發生了什麼事啊?”
陳浩北滿不在乎的說:“不知道,我問丫們,丫們都說不能說,但是這菸酒都是真的,姓許的還特麼給我鞠躬道歉了,艾瑪,這一早上爽死我了。”
看來蔡亮不光沒有提起我,估計還叮囑許先連他的名字都不能提起,到底是陳中海手下的人,真是太會來事兒了。
不過看著陳浩北那一屋子菸酒,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吃虧。畢竟從某個角度來說,這特麼都是我給他爭取來的。
想到這兒我便腆著臉直接開口道:“你那啤酒分我一箱。”陳浩北“啊?”了一聲,好像沒聽明白,我再次說道:“啊啥啊?分我一箱啊。”陳浩北這回聽懂了,他大大咧咧的說:“要酒啊?你自己過來拿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裡多少平衡了一些,乾脆影片告了別,直接洗漱起床上他家搬酒去。
出門進入電梯後,想到是去陳浩北家,我便按下了負一層的按鈕,從下面走確實近,而且不用考慮單元樓門禁的事。
到負一層電梯開啟的一瞬間,我頓時就有些驚訝,因為這裡今天比昨晚還熱鬧。
拐過電梯間通道,放眼看去熙熙攘攘的好多人,這些人全都穿著昨晚我見過的那種古裝,都在各自忙碌著,很有一派熱火朝天的氣息,看著這場景越發讓我感覺像是穿越到了古代。
我慢悠悠的朝陳浩北家單元樓方向溜達,同時好奇的打量著這裡的每一個人。
這些人應該都是小區裡的鄰居,因為有好多面孔我都見過,只不過這穿著扮相倒是頭一次見。
這些人有的在搬桌椅,有的在弄食材,還有的竟然在搭灶臺。
看上去…看上去明顯就是要在地下車庫舉行西風和萌萌的婚禮啊。
此刻我才忽然反應過來昨晚覺得奇怪的地方之一,那就是那個戲臺。
這戲臺搭建起來並不簡單,昨晚他們要是排練的話,壓根沒必要搭那個啊,畢竟一搭一拆的多麻煩?
但是因為之前兩次看他們唱戲都是在戲臺上,所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現在看來是他們本來就沒打算拆,本來就是要在地下舉行婚禮。
雖然這場景已經很明白了,我還是有點懷疑的衝一個路過的古裝鄰居問道:“哎,大姐,這是要幹嘛啊?”鄰居答道:“準備今天的喜事啊。”我追問道:“在地下車庫辦喜事?”鄰居理所當然的說:“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