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多想,直接發了兩個字:沒事。
不多時李小萌回覆到:那千哥你哪天有空?好久沒一起吃頓飯了。配表情:可愛。
這麼熱情…跟我昨晚那個狀態有關吧?哎,陳中海啊陳中海,這不就是因為你的面子麼?要不是昨晚小蔡在李小萌面前那麼捧我,這姑娘怎麼會這麼上趕著要約我?
話說回來,李小萌以前就這麼現實嗎?還是最近人變了?
想了想,我說道:今天忙,改天再說吧。李小萌很快回複道:好啊千哥,約定了喲。配表情:可愛。
我有些無奈的收起手機,不知怎麼,腦海中又浮現出昨晚李小萌身邊那個中年男子的身影,按李小萌的尿性,昨晚她十有八九是跟那人一起過的吧?
唉…那畫面太美我不敢多想啊。
公交走走停停的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下車我便撥通了超哥的電話,報完座標我就收起了手機,獨自上約好的川菜館定了個小包間,把房間號發給超哥後我便開始玩手機。
十分鐘不到超哥就敲響了包間的房門,門開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我問道:“小夕王洋都還沒下班?”超哥說:“啊,這才幾點?她倆少說也還要個把鐘頭,你點菜了沒?”
我說:“沒呢,這不是等您老人家呢嗎?”超哥落座說到:“那等會兒吧,哎,你說你挑的這啥地方?這不是誠心氣王洋嗎?”
我有些不解的“啊?”了一聲,超哥說到:“人家姑娘現在每天除了喝粥,最多吃半個饅頭,清淡的都快喪心病狂了,你還挑這種一盤菜半盤辣椒的飯店,你是不是就為了給自己省錢?”
我翻了個白眼說:“那你電話裡也沒跟我說啊,要不咱換地方?等等我先看看你菜譜。”
說著我拿起菜譜翻看起來,大概是為了照顧本地人的口味,這家川菜館很有幾道相對清淡的菜,粥主食什麼的也有,我這才安心一些衝超哥說到:“有合適她吃的,話說回來,她這是咋了?跟自己有仇啊?”
超哥點上一根菸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她說是減肥,可你看她哪兒胖了?”我嘆了口氣說:“唉,總有一種女人,無論多瘦都覺得自己胖。”超哥說:“是啊,還是我家小夕好,吃飯從來不用催。”
超哥一說這個,我忽然覺得有話頭了,便說到:“是啊,上次你出車禍那次,人家小夕都哭成淚人了,胃口都沒受影響,話說你這恢復的挺快啊。”超哥看看自己還打著石膏的手臂說:“年輕,就是好!”
我鄙夷的“嘖嘖”幾聲,之後和他聊起以前在豬八戒單位的事,閒聊間我故意提了很多次關於豬八戒媳婦,也就是我們“大嫂”的事,但是超哥始終沒有什麼特別反應。
這讓我多少有些懷疑,莫非是他腦震盪的後遺症?莫非超哥本身根本不記得那一瞬間的事了?
過了一會兒超哥電話響起,他跟對面報了個座標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順便也給王洋發了個微信定位。
半小時後,倆姑娘都來了,便由倆姑娘負責點菜。
不出所料,小夕淨挑硬菜點,王洋只點了一份粥。
我瘋狂的吐槽了一陣王洋的飲食習慣,這姑娘不卑不亢的讓我“少廢話,‘正事’要緊”。
酒菜上齊,我和超哥開始對飲,小夕全程樂呵呵的吃著菜,一副“今天賺了”的表情,王洋專注的喝著她的粥,很偶爾的會吃上一兩口宮保雞丁這種味道溫和的菜。
一直喝到微醺,我腦子裡也來了靈感,想到了該怎麼問超哥。
於是我對著同樣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的超哥說:“超哥,來個小遊戲吧。”
超哥很乾脆的說:“好啊,你說玩啥?”我說:“數數,我賭你連三以內的數字都數不對,你信不?”超哥白了我一眼說到:“一二三四,我贏了,你喝酒。”
我說:“哪兒能這麼數?來來,重來,我讓你數幾你數幾。”
說著話我把椅子調整了一下角度,正對著超哥,王洋和小夕都看著我倆,王洋眼神波瀾不驚,小夕一臉好奇。
和超哥面對面後我清了清嗓子,把一根手指伸到他面前大聲說到:“快問快答!這是幾?”超哥答道:“一。”我伸出兩根手指問道:“這是幾?”超哥答道:“二。”我伸出三根手指問道:“一加一是幾?”超哥答道:“三…”
我收起手指說:“輸了,喝酒。”
停了幾秒後超哥喊道:“靠!還帶這麼玩的?”我說:“這位智障,願賭服輸別耍賴啊。”
王洋翻了個白眼說了聲:“幼稚。”小夕這才反應過來,瞬間笑到呼吸困難。
超哥一臉懊惱的一口喝光了杯裡的酒,接著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說:“來來,再來一遍,保證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