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各自忙著各自的事,彷彿沒看到這一幕,我在樓下看了會兒,母女倆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姚阿姨甚至已經開始飆髒話了。
唉,為條狗至於的嘛?我有些不太理解她們這類人,難道非要狗咬了人她們才知道後悔?雖然小區裡有的熊孩子確實招人恨,但是真要是被那麼大條狗給咬了,也確實好像不是很合適。
話說回來,好像好幾天沒看到之前挺煩人的那個熊孩子了,也沒看到過他奶奶,哪兒去了?不出來玩了?
想著那個熊孩子,忽然腦袋有點頭痛,大概是剛才被震的吧?我揉揉太陽穴,朝我的單元樓走去。
回到十三樓,電梯門剛開啟,我就聽到了姚夢男她媽遙遠而悠揚的罵街聲,越來越響亮,我搖搖頭嘆口氣,回家睡覺。
回到家拿出手機,竟然有條梅娣兒發來的微信,內容很簡單:一千,下午那聲爆炸你聽到了嗎?
看來她也聽到了殺蟲劑爆炸的聲音,是啊,連隔壁老王都能聽到,她身在我家正下方,怎麼可能聽不到?
想到這兒我回復到:嗯,是我家殺蟲劑炸了,沒事。過了會兒梅娣兒回覆到:哦,那你沒傷著吧?我說:沒有沒有,我當時和殺蟲劑不在同一個房間。
不多時梅娣兒回覆到:沒傷著人就好。我給她回覆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沒再多聊。
床頭櫃沒了,躺在床上總感覺有點空落落的,再加上時間還早,我便拿著手機玩兒了會兒遊戲。
大概玩了一個多鐘頭,我忽然注意到一件事,好像這一個多鐘頭,老王都沒再叫過。看來他還是需要休息的嘛,真是隻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呀。
第二天一早洗漱出門,按最近的慣例直奔超哥家。
和超哥講完昨天殺蟲劑的事,他聽的直皺眉,在我把我的設想和李小萌簡訊的事告訴他以後,超哥撥通了一箇舊同事的電話,一番假客氣後跟對面打聽起了公司的近況。
掛掉電話超哥說到:“豬八戒沒回去,公司跟王洋之前說的一樣,不行了,老太太傻了吧唧超低價把庫存轉給了一個同行,豬八戒要是知道是什麼價錢他能哭死,不過老太太無所謂,她還覺得自己挺有經濟頭腦。庫存沒了以後後續就跟不上了,她沒錢再進貨啊,現在她已經在聯絡人,想把公司裡能賣的全賣了,桌椅板凳電腦空調,統統賣,而且你可不知道,都這樣了,老太太的酒會竟然都沒斷,每天都搞,每次還都是她做東,真不把錢當錢啊。還沒辭職的就剩劉光正,李小萌跟那個小賈了。現在有個漏洞,就是老太太竟然不知道那個員工宿舍是豬八戒出錢租的,所以他們辭職的人也還都在那個宿舍住著。那個房子應該還有三個多月到期,到時候他們再續租就得自己掏錢了,李小萌好像這兩天跟別人聊天的時候提出過不想在宿舍住了,搞不好她聯絡你…是想蹭你房子住。”
說完最後這句,超哥猥瑣的衝我擠了擠眼,我不屑的回敬了他一個白眼說:“你可拉倒吧,就我這窮屌絲入不了她的法眼。”
超哥說:“那你說她為什麼忽然聯絡你?”我說:“我哪兒知道?”超哥立刻很肯定的說到:“那就一定是。”我想了想說:“她也知道我那個小區房價便宜,你說她會不會是想讓我幫她聯絡中介,也在我那個小區租房子?”
超哥說到:“不是沒有可能啊,不過關於那個混混的事你可以放心了,你家殺蟲劑爆炸我估計就是意外而已,豬八戒…千哥,說真的,我老覺得,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問:“你憑啥覺得?那他老婆閨女呢?”超哥說到:“憑直覺唄,他老婆閨女估計也玄,唉,我覺得他親媽都沒咱們這麼上心他的事。”我說:“是啊,就知道整天跟一幫老渣男瞎胡搞,好好一家公司就這麼毀她手裡了,好歹也是她兒子的心血啊,真可惜。”
大概是我潛意識裡和超哥有著一樣的想法,都認為豬八戒已經凶多吉少,所以現在提起他時,已經沒了最初那種針對剝削階級的恨意,反而有種同情,唉,他也有他的不容易啊。
忽然我就想起了老古描述姚夢男家的那句話,隨即脫口而出到:“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超哥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轉移話題聊起了其他事。
一直到下午小夕下班回來,我們仨人一起吃完飯,我才再次坐車返回小區。
到小區門口時我還有點期待,不知道姚夢男跟她媽會不會還在找老古鬧?走進小區卻發現物業辦公室那邊一切正常,院子裡也很平靜,沒人在鬧,也沒見有人遛狗。
坐電梯回家簡單洗漱了一下,時間還早,我便玩起了手機。
忽然陳浩北又一次發來了微信影片邀請,我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剛一接通就聽陳浩北說到:“哎,小千,這會兒有空沒?”我問道:“啥事?”
陳浩北把三盒撲克牌舉到自己面前說:“陪浩哥去找我媳婦打牌吧。”我問:“去找梅娣兒啊?你自己去唄,你們仨人正好鬥地主,四個人沒合適的玩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