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和王洋相互做了介紹,倆人大概都對對方這種型別沒什麼興趣,互相挺冷淡,只是客氣的打了個招呼而已。
陳浩北依舊精神頭不足,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我和王洋陪他找了個位置坐下,喝水嗑瓜子聊天看熱鬧。
過了會兒,超哥小夕趕到。
小夕一如往常,看到這麼熱鬧的場景就傻笑,超哥頭上的網兜已經拆了,只在傷口關鍵位置貼著一小塊紗布,手臂上的石膏還沒拆,打著個繃帶吊在脖子上。
給超哥和陳浩北又一次相互介紹,陳浩北以為超哥的傷是被人打的,沒等別人說話就大包大攬的說要替超哥報仇,那義憤填膺同仇敵愾的樣子就好像誰要是打了超哥,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超哥跟他不熟,也不太好意思駁他面子,就任由他胡說八道,自己時不時乾笑兩聲表示自己聽見了,也真信了。
又過了會兒,遠遠的看到從小區外面進來的梅家姐妹,本就時不時瞥一眼小區正門的陳浩北忙站起身招手喊道:“哎!大妹子,這兒!這兒!”
梅家姐妹尋著聲音走到我們這邊,梅甜兒劈頭蓋臉的衝陳浩北罵道:“你特麼瞎嚎啥玩意兒啊?要瘋啊你?”
陳浩北嬉皮笑臉的一邊擦凳子一邊給姐兒倆讓座,姐妹倆落座後梅甜兒問我到:“一千,這啥情況?”我說:“物業的老古今天沒找過你們麼?”梅甜兒說:“沒有啊,我倆一早就出門上班去了。”
我一聽她這麼說,便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說完後梅甜兒瞭然的哦了一聲,又問我超哥他們仨是誰?我便再次給彼此做了介紹。
梅甜兒聽完後很熱絡的和小夕王洋攀談起來,她這性格,估計到哪兒都不會冷場。
陳浩北時不時的想跟梅娣兒搭話,但是時不時的就會被梅甜兒打斷,搞得他鬱悶的不停撓頭,頭皮屑被他撓的如雪花一樣紛紛落地或落桌,把梅甜兒氣的又是一頓爆揍。
漸漸的,人越來越多,也出現了一些熟臉,比如拉我進社群QQ群的蘭蘭,五樓那對怪脾氣的情侶一家三口,還有一些之前五福剛來小區時見過一面的人。
當然,更多的,是我完全不認識的人。
聚會用的桌子都是四方形的八仙桌,坐的是標配長條凳,一條長凳上坐兩個人,一張桌子正好配八個人,所以叫“八仙桌”。
我和王洋坐一起,超哥小夕坐一起,梅家姐妹坐一起,陳浩北一人獨佔一條長凳,顯得霸道又孤單,還有點浪費空間。
人越來越多,最後只餘下三四張桌子沒人坐。
菜都已經上齊,王洋特意盯著一盤青菜看了很久,我問她在看什麼?王洋說這青菜她之前確實沒見過。
唉,這姑娘真執著。
除了青菜,還有些是雖然認識卻很讓我意外的菜,比如炸螞蚱和炸蠍子,真沒想到能在這種規模的宴會上看到這種菜,而且整桌都沒有海鮮,這在濱海城這種地方是很罕見的,甚至可以說是有點不正常。
因為靠海嘛,本地的老原住民基本餐餐不離海鮮,畢竟便宜又新鮮。可是我們這桌上,唯一算是跟海鮮沾點邊的就只有一條挺大的魚,然而卻還是條淡水魚。
“呀?你們這桌怎麼全是外人啊?”
忽然一個不大的聲音響起,我抬頭一看,是一個見過幾面的胖大媽,她是小區原居民。
自顧自的說完這話,她很主動的往陳浩北身邊一坐笑呵呵的說:“哪有一桌都是外人的道理?大姐加入你們!”
陳浩北被胖大媽擠的差點從凳子上飛出去,表情相當的生無可戀。
胖大媽倒是絲毫不見外,和我們有說有笑的閒聊著,直到戲臺上的音箱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聲,她才停止了講話,不光如此,她還把手指伸到自己嘴邊做出個“噓”的動作,示意我們也別說話。
一瞬間,小區裡立刻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一個小孩兒的說話聲,但也馬上就被他家大人給捂住了嘴。